柳河顿了顿,平缓地说道:“府衙已经定性,恩师是自行跳河的。”
柳河此言颇为和气,但赵楷知道此言之中的破绽,太平缓了,平缓的不像是一个刚死了恩师的学生,明显的,言谈到恩师身死的真相,这二人又开始不信任面前的这些个刚刚认识的师兄弟们了。
柳河与甘旗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俱是眸光闪动,发觉了面前这一行人的异样之处,他们自然不会认为恩师身死没有隐情,相反的他们根本不觉得自己和善的恩师,对待学问乃至生活都是积极向上的恩师会自己跳河。
只是这些话都被他们埋在了心里,生根发芽不在话下,但二人都是聪明人,自有考量,根本不敢显露真心。对待面前这些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生人,更是如此,否则若是有人故意派他们前来试探,自己二人可不就正中其下怀。
“二位师兄不必担忧,你们应该能够感受到我们祭奠先师的虔诚,以及我们心中蕴含着的意气,或者说是义愤也不为过,一切都是因为我们读过了这封信。”
说完赵楷便从怀中掏出一封折叠工整的纸张,正是那封被誊抄过来的绝笔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