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手也开始轻微的颤抖。
信的最后一部分就是说到二狗的名字了,和当初老人临死之际说的一样,在他心里满是仇恨的时候,他就给二狗取了一个剑仇的名字,可后来逐渐明悟剑道之后,就把剑仇这个名字换成了福余。
姜福余!年年有余福!
信的结尾是在一阵慌乱之中结束的,就像是在写信的过程中被人打扰了一样,从老人的仓促结尾之中就能看得出来他还有许多的话没能说得出口。
可这小小的一张信纸,那里能承载得起老人往后余生的唠叨,他要是愿意说的话,哪怕再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说不完呐。
看完信的二狗有些后悔,在这山涧里,除了他之外就没人会打扰那个写信的老头了,他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干什么,但当时的他要是知道这个贼兮兮的老头在写信的话,他会一直站在门口不进去,那怕就是站一辈子。
二狗小心翼翼的把信折好放进怀里,除了昆吾刀和那柄他现在还没有资格去提的铜雀剑以外,这就是他师父留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了。
山涧里,水潭旁,茅草房里少年郎。少年郎,坐坟旁,坟堆堆里是吾乡…
第二天一早,在坟边枯坐一夜的江二狗拿起那把腐朽的木刀来到一课大树旁边。
抬手!
“啪!”
这一声却不是木刀断裂的声音,而是那棵大树应声而倒。
这一刀的威力很大,不像是现在的二狗能劈出来的,可这大概算是把自师父死后,二狗心里所有的委屈都给发泄了出来。
如果说之前的二狗还有一个家可言的话,那现在的他已经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之人。
接下来的三天里,二狗除了吃饭和休息的时间以外,就全站在那里砍树了,恰如他小时候一模一样,但除了第一刀之外,他接下来的每一刀都没有了最初那一刀的威力。
第三天的最后一刻,他砍倒了回山涧以后的第十八棵树,按照他师父说的话,如果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没有办法平静下来的话,他就可以出山去报仇了。
拎着木刀喘着粗气,看二狗的样子他似乎并没有能想明白师父为什么不让他去报仇。
“师父,你自己都知道要去担当,难道你就希望你的弟子一辈子窝窝囊囊的待在这个破山涧里嘛!”
二狗的心莫名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似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想冲出去找仇家报仇了,他甚至还想着有一天要去找那个王剑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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