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离开了,他们当下不好久留,灰溜溜地回了房间,其他的事还是让他们陈氏自己处理吧。
甲板上倒是还有零零散散的人,他们多是有些家资,又有修行的。看到陈靖之这般嚣张,一时也不敢上前攀谈,生怕得罪了陈氏。
陈靖之站了不久,一个穿着半新旧衣裳、十六七岁的年轻人皱着眉头不情不愿走了过来。
陈鼎张望了一眼,说道,“老爷,这个就是把船券卖给我的人。”
刚刚说完,这个少年人硬着头皮上前来拱手道,“两位兄台,在下陈寅,这次是…”他说着顿了一顿,似乎不愿再说下去。
陈靖之目光微微一亮,“原来是影子的影,那你我确实有些缘分。不过你要是想让我换了房间给你,那是不能的,除非那位陈管事亲自过来,好言好语。”
陈寅愣了一愣,也不知道陈靖之为什么说二人有一些缘分,不过看到对方这样的态度,也只好叹气道,“兄台实在对不住了,原本我只想着把自己住的房间转让给你们,我自己和船夫住底层的仓库,但是耐不住…”
说到这里他就说不下去了,连连叹息,“对不住了二位兄台。”眼角已经有些湿润,鼻尖也很是酸涩,心中有诸般委屈,但是却说不出口。
陈靖之心神一动,已经知道了对方的难处,既然他与陈靖之取代的原身姓名同音,那正好帮一下也是无妨。
原来陈寅是陈氏家族弟子,只是他出身乃是旁支庶子,其母亲原本是秦楼楚馆的优伶,自出生以后其母亲便被主母卖了,只留下他养在家中。其父为人疏狂,对于儿女并不多在乎,嫡母又十分刻薄,处处刁难,虽然是陈氏弟子,但是地位并不比那些仆从高多少,甚至还有不如。
陈寅在家中地位低下,自身修行也没有资源可用,因此想着借此机会前去海外闯一闯,因此去和家中的长姐求助。这位长姐心地仁善,对于年轻的弟弟妹妹颇为照顾,因此托人给陈寅找了一个厢房,并赠送了不少灵珠助他前去海外。
不过陈寅觉得自己住在上好的厢房实在浪费了,不如换成灵珠,日后也可以使用,所以自作主张把厢房换给了陈鼎,而他自己则是挤到了仓库。没有想到这一次,恰逢嫡支族兄有一位姬妾的胞弟临时决定也要去往海外,但是船上已经没有多余的甲字号房间,所以想到了陈寅,反正此人去了海外,生死不知,也不担心得罪了人。
那位陈管事正是看他十分好拿捏,性子又柔和,这才欺负上门,逼迫着陈寅把房间还给那位嫡支弟子姬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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