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总是出岔子。我开始告诫自己,她只不过也是一位客人,仅此而已。
“又过了些时日,我上街去买食材,却是无意间看到有人结亲,我随便瞥了几眼,准备凑凑热闹,但是我发现结亲的人竟是雪玲!
“就算她戴着红头纱,可我不会认错,那个身影,那种仪态,就是雪玲没错!”
赵无崖仅剩的独眼眨了眨,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液体滑了下来。
“我截亲了,我不管不顾地跑上前去抱住雪玲,雪玲的头纱也被我摘下。
“雪玲哭着对我说,‘我等了好久,为什么你今日才来’?那时我才知道,雪玲原来也一直喜欢着我。
“在场的人很多,幸而我也会些拳脚功夫,虽然身上也是伤痕遍布,但我们还是勉强逃了出来。
“我带着雪玲东躲西藏总算是离开了苏州,我们一路向北。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这辈子能和雪玲走到白头,我也无怨无悔了。可世事难料,哪有那么多好事等着你。”
赵无崖顿了顿,苦笑着继续道,“三十余年前,我们到了太湖,游历了这么些年,我们准备在太湖安家。
“可谁知,到了太湖却是遇上山贼作乱,我和雪玲走散了。
“再次见到雪玲的时候,已经是两年后了。我寻了雪玲两年,没曾想再次见到她时,还是在苏州。后来她告诉我,她与我走散,也是一路寻我,但雪玲毕竟是女身,独自一人着实难以坚持下去,不得已回了苏州岑家。
“岑老爷子向来是极为喜爱雪玲的,力排众议再次接纳了雪玲,不过雪玲的一举一动也一直是被岑老爷子监视着。
“不过再次见到雪玲,没有欣喜,没有欢乐。
“雪玲告诉我,她要进宫了,这是岑老爷子的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