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个时候，他还算得上是完整的人么？

这一切，终究只能靠他自己去选择，至于能不能看破人世间的恩恩怨怨，爱恨情仇，谁也帮不上他。至于将来，能走到哪一步，那也只是他的造化，卫一真人能做的就是震慑无数宵小之辈，使他尽快的成长起来。

“元婴榜第一。。。。。。”

多少年了，问道宗传承万年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七百年前，本以为问道双绝这一代会是宗门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一代。事实上，在命峰五子尚未成名之前，虚云名声默默之时，问道双绝这一代的确可以说是问道没落以来，这万年岁月之中最为出色的一代。

卫一真人的心是欣慰的，不仅仅是卫一真人，宗门之中所有的弟子、长老、峰主，甚至是道运真人，又何尝不是倍感欣慰。门下弟子的强大，代表着宗门在将来，会传承下去。甚至于，就算是重新执修道界牛耳，恢复万年之前问道老祖龙道空时代的荣耀也是大有可能。

“老友，你门下的这个小子，恐怕早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无妨，如今人间大陆之上，联盟已然是势在必行。否则百年期限到来之时，绝对没有任何一个势力可以单独对抗几族！那些老一辈的修者就算心生歹意，也绝对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手。”

卫一真人目光之中一道冷电，恍若实质一般，直冲霄汉之上，双手微微攥紧，显然是因为这位老友的话有所触动。

“如果说，同辈争锋之中，老六惨遭不幸的话，卫某自然无话可说！这也算是老六的命，尘归尘，土归土，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又何必来到这是是非非之地，做一世凡人也好。。。。。。”

“真的如此么？老友。。。。。。”

望着卫一真人目光之中稍纵即逝的杀意，呼延离没有开口说话，然而，其心中却是早就有了答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坚持不肯恢复真容？如果真的如此，你又为何不愿去面对她，那个等候了你几百年，为了你，甘愿孤身至今的女子？

轻轻地叹了一声，自己不也正是如此么？这几百年以来，苦心积虑之下，寻找可以恢复真容的良丹妙药。其中固然有一部分因素是为了恢复这位老友的本来面貌，然而更多的则是解开自己心中缠绕了几百年之久的心结。

这世间诸般因果，原来从未绕过谁？可笑的是，纵然是自己如今的修为，依然站立在了人间大陆的顶峰，却才明白过来。

“道？究竟什么才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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