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倒是手上虎口、指尖和掌缘有厚厚的茧子,一看就是长期持兵刃习武之人;那街边茶棚的小二也是个糊涂蛋,摊子上右手边第三壶水都烧开了四遍了,可是他就是不动那壶水,只用其他几壶。如果他真是个常年忙碌跑腿伺候客人的,断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街角那个货郎也有问题,这大早上刚出来做生意,可他的推车却是空的,啥也没装!对了,还有那边的青楼:您行走江湖也有不少年头了,可曾见过有哪家妓院鸨儿比姐儿还年轻、还俏丽、还花枝招展的?又有哪个鸨儿会起的比姐儿早,一大早还先一步出来卸妆的?这明显不合常理。”
海子是目瞪口呆,王郎中哈哈大笑:“这小子,年纪不大,懂的倒挺多!秦楼楚馆你都进去逛过?说的不错,不错!”
“先生,我已经说出了我打一眼看出的所有破绽,就是不知道这些与先生的功力有何关联?”
“哼哼,傻小子,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王郎中这回又换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整个阳关镇江北一带全是你兰家的地盘,没有你们的允许,谁能在店小二、歌妓、叫花子和货郎当中都临时安插上耳目?在你兰氏的地界上能做到如此无孔不入,那不是你们兰家自己人还能是什么人?!难不成,阳关镇其他两家的手伸的这样长,搞得兰家人连这江北的街面儿都已经管不了了?”
兰望一时默然。他早在刚才到达大槐树下广场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这些“便衣特务”了,也一直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只是暂时还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所以自己也就没有跟着轻举妄动。不过,他是真的来不及细细想到一种可能--这些“特务”就是兰家自己人,很可能是便宜老爹派出来的。
“所以说嘛,我说你这个娃娃还是嫩了点。如果你老爹对于你来找我的事情丝毫不知情,那这些乔装打扮的武人就绝对不是为了保护你的,而是为了找别人麻烦的。”王郎中双眼微眯,“本座习武也有数十年了,从这些人的步法和站位上怎么看不出--他们是冲着我和我徒儿来的?”
旁边本来已经消气儿了的海子一听这话,立马又怒发冲冠:“竖子!你要不到心法,难道还想明抢不成?!”
还不等兰望自我分辩,郎中就摆了摆手示意:“海子,不可造次!我刚才都说了,兰少爷的父亲不知道兰少爷来此。既然这样,那兰少爷事先自然也不可能知道这里有埋伏!”
兰家少爷在心底苦笑:这一师一徒真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啊!
“请问先生为什么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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