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喘气儿的都被工坊的匠人们拖到了一边空地的芦席上。文王爷远远地冲兰望高叫着,说要是他愿意就再麻烦他给这些人医治一下,要是不愿意就任由这些人自生自灭好了,“文佳工坊再破落,几笔烧埋银子还是出得起的!”王爷如是喊道。
兰望嘴上应和着,眼光却转向了身边的祖尚书。
祖元微眯着眼,抚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对兰望说:“嗯,你小子不错啊,大山崩于前而不动,有将帅之才!”
兰望谦虚道:“祖尚书过誉了。今日若不是尚书请来的那些帮手,晚辈光是医治伤者都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去!”
“老夫越发的看不透你这个小郎中了。”祖元转过身来,以一种极认真的、审视的眼光俯视着兰望,“老夫在朝为官多年,阅人无数,所谓神童也见过不少,有天纵之才的很多,可是像你这样有如此城府的。。。万中无一。不仅如此,今日景象之惨烈,不要说幼儿,就算是成人也未必能泰然处之!你一个十岁出头的的童子,是如何做到如此镇定的?”
祖元笑了起来:“你这小孩儿已经不能用常理度之了。若有机会,老夫倒是非常想会一会你的父母,看看是何等人杰才能诞育你这样的麒麟才子!”
“尚书先生高抬晚辈了!不过家严家慈也确实想见先生一面,能与先生结识,实在是我陈家之幸!”为了继续伪装不露出破绽,兰大少爷只能给自己全家都临时改个姓了。
趁着打扫战场的间隙,一老一少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兰望觉得时机到了火候也够了,便顺口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晚辈敢问祖尚书,您为什么提前致仕回乡了?晚辈听家父提起,已步入古稀耄耋之年却仍然留任尚书、丞相之人,我朝历史上不知凡几,您仍然年富力强,即使要致仕,当今圣上也总得挽留才对啊?”
这个问题问的已经相当露骨了。兰望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问出来,主要是他预计在眼下这种情形下得到答案的几率更大一些—在心理学上,人们会自然而然地倾向于信任那些曾与自己共度难关的人。
穿越者一直很好奇他和祖元第一次见面时提到的那个叫“主父浩澜”的人是谁、还有祖尚书为什么不假思索地一口咬定就是这个人想要通过某种极寒之物置他于死地。出于一种雇佣兵的本能和直觉,兰望总是觉得身边的一连串事件并不是完全孤立的:自己一年前遇刺、有人要暗害祖元、文佳工坊的机器爆炸、暴民冲击工坊,这些事情单独看过去似乎之间并无关联,但是兰大少爷还是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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