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鹿先走,盛骁让司机送她,把人送到门口,才折回来。
梁云月仍坐在餐桌上,三明治只吃了一半,她喝了口咖啡。
盛骁坐回位置,“我原本不想跟你谈这事儿,你想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就是把我爸逐出董事局,我都不会吭一声。但你现在搞到袁鹿的头上,我觉得我还是要跟你表明一下态度。”
梁云月不动声色,听他往下说。
“随你怎么搞,但你要是触及底线,我会反击。”
梁云月端着咖啡杯,哼笑一声,什么也没说。
盛骁吃完早餐就走了。
梁云月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态,没有强烈的反对,没有苦口婆心的劝说,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
……
江韧从樾城回来,虽在家休养,但每天孟正都会拿文件过来叫他处理,该做的事儿一样都没少做。
结婚的日子定下来,就在劳动节,时间还挺紧,景菲找了相熟的婚庆,要订婚纱,订戒指,订场地,事情繁多。
田依娴在他从樾城回来的第二天就给他打了电话,约他吃饭,他给拒了。眼下他的情绪不太稳定,见着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儿,免得着了道,不如暂时不见。
反正现在着急的也是他们,不是他。
然而,田依娴直接找上了门。
她在客厅里等了两个小时,江韧才慢悠悠的从书房出来,“程夫人,找我什么事儿啊?”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拿了准备好的茶,喝了一口。
田依娴看着他,并没有立刻说话,她的眼神里透着轻蔑,仔仔细细的将他打量了一番,而后啧啧有声,说:“看来你妈死了,你还挺开心的。”
他垂着眼,神色冷冷,“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爸爸小老婆,算是你小妈,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儿,我自是要来关心关心。主要我是怕你受刺激,隐藏的精神病发作,到时候没人管你,我这个当小妈的,还是要管管你的。毕竟当初你爸爸对我还挺好,出了事儿,就担心我跟我儿子会受到牵连。”
她眉眼带着笑,“哦对了,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把所有的钱都给我么?”
江韧没说话,额头有根筋突突的跳。
她笑说:“那天晚上啊,你爸握着我的手说,幸好这辈子遇到了我,要是没有我,他的人生就是个惨剧。他说他一定会保护我们母子,其实我没想着要全部的钱,我不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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