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风范,而面前马脸道人也确是邪道无疑,但他却依然心中不愿。而此时最令梁仕铭感到踌躇的是,眼下竟一时之间想不出不杀马脸道人的理由来。
“不可,万万不可啊!”马脸道人猛然哭嚎道,“梁少侠,您方才明明答应,不杀贫道的啊!”
马脸道人喊罢,梁仕铭猛一愣,紧看向陆野子,问道:“我,我有说过吗?”
陆野子双眉紧皱,撇了撇嘴,道:“这个,不好说,说不准,你还真能说得出来。你别急,容我想想......”陆野子说着刚要凝神思索,猛又回过神来,紧冲梁仕铭一摆手,气道,“嗨!你管那么多作甚!?你说没说,都不误杀他啊!快!”
此刻马脸道人无暇去痛恨陆野子,当即放声哭喊道:“无量,我的天尊啊!我苦命的兄弟贾能已然惨死,眼下我竟也要随他而去,想我贾家一门侍奉三清、献身空门,谁料想却要落得如此下场!?”
梁仕铭听罢一怔,紧问道:“你、你怎知贾能已亡?”
马脸道人哭道:“方才我在房中翻出了他的度牒,找到了他的八字,便请法上身,算出我弟贾能已然亡故!我与胞弟三十余年未见,想不到此一番,竟要与他在阴间相会!”马脸道人说罢悲痛欲绝、嚎啕不止。
此刻,梁仕铭看着面前悲惨哭诉、涕泗流涟的马脸道人,想到他胞弟贾能之死,多少是受自己与陆野子的牵连,不禁感到心中一阵愧疚。
转而,梁仕铭又想到马脸道人也并非贾能那般无耻下流之辈,也未见他有何杀生害命之举,最多只是投身邪道、助纣为虐罢了。
除此之外,梁仕铭认为还可以从马脸道人口中,问出一些有关国师邪道的消息。虽然眼下他已家破人亡,世间对他也索然无趣,但想到却可以让陆野子将此消息带给正派众人,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举。
想到此处,梁仕铭忙劝住陆野子,转而冲马脸道人道:“你投身邪道、霍乱清平,本该一死,眼下给你机会,将你来历与那国师邪道的阴谋详细说来。若实话实讲,便饶你不死,倘若敢半点虚言,定不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