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看向灵若漪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

灵若漪再次愣住，怔怔的道：“你也不是人族，你是妖族的小妖皇啊，为什么要关心人族死活，你不应该和他们有灭族之恨吗？”

姜夜眯起了眼睛：“冤有头债有主，将来找二郎神这些决意灭绝妖界的仙神报仇，是我的责任…但我不会做这种迁怒普通人之事，有违本心。”

“原来你是这样的想法…”

灵若漪低着头轻声道：“我也不想这么做，我也会良心难安，可是…万事万物皆有取舍…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姜夜摇了摇头：“既然我无法理解你，那便就此分道扬镳吧，反正你我也是走到这一步了，再回到之前的朋友关系已经不可能。”

灵若漪深深看了他一眼，似要把这张脸刻在心里。

“我不会说出你的真实身份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她转身一步步离开姜夜，声音渐渐低落：“姜夜…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想很想和你…做朋友的…”

“同是异乡异客，若是你能够理解我，那该多好啊…”

她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路的尽头，姜夜收回目光，把视线投向天空那漆黑天之痕上，幽幽的叹了口气。

“若不是也在心里当你是朋友…仅凭你释放出了如此魔气，我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更别说，你还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

“我本不该冒此风险…”

“灵若漪，但愿我没看错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