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
他们的手里,百姓的血远远要比对手的血更多。
一旦杀人杀习惯了,再想让他们遵守军纪,就要下猛药。
一声枪响,质疑严宽的那个壮汉就被一枪撂倒,下面的忠武军楞了半晌,看到他血肉模糊的脸纷纷让开,然后立即喧哗起来。
如今这个军营里,只有两百锦衣卫,那一千五百神机营的士兵还出营了。
而安排在这里的忠武军就有六千人,他们听到动静,纷纷跑了出来,然后看到被打死的同袍,立即哗营了。
这是他们过去百试不爽的灵丹妙药,只要所有人一起哗营,上面的将领只能让步,只能安抚,能给他们换来更多的好处。
反正法不责众,还要靠他们去打仗。
见阵势越闹越大,屋顶上的锦衣卫们立即来回串联,而在地面上的锦衣卫立即吹响了哨子,开始集合。
军营的几座大门立即关闭,就连食堂那边的厨师,也都动作迅速地开始赶人,将食堂大门关闭起来。
面对越来越多的士兵,严宽站在人群的最前方丝毫不惧。
他七岁就随父亲严錡要饭,后从军,后周时期,他第一次随父亲杀人的时候才十一岁。
对这个吃人的世界,他比大部分哥儿都看的更清楚。
他父亲如今做到了朗州(常德)团练使,在朗州训练新军,父子二人经常书信往来,对如今的军队军纪混乱的现状了解颇深。
他很清楚殿下的心意,新军的训练从一开始就强调纪律,讲究律己,讲究为民,讲究为国。
都是识字的士兵,又都年轻,身后也都有一个家族,他们这些新军更懂得仁爱,接受新学识也更快。
殿下要打造新式军队,他们就是种子。
要不是对其他军队没有信心,为何现在生产出来了近万火枪,根本没有想过配发给其他军队?
这些火枪是他们改变世界的开始,而不能成为不服管教的士兵的武器。
“为什么要杀人?”
“谭大究竟做错了何事?”
“今日若不惩治凶手,我们就闹到皇子那里去!”
看着一张张扭曲的脸,严宽登上了水管处的水泥台上,大声叫道:“身为军人,当以军纪为先,不想反叛者,向我右手边去,想要哗变者,继续留在我前面。
一阵急促的哨声响起,负责这个军营的锦衣卫副指挥使石保兴带着一队锦衣卫跑了过来。“所有人蹲下,不得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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