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已定,说什么做什么,还有意义吗?”
梦望城微微一怔,笑容有些自嘲,说道:“或许是吧!”
随即话锋一转:“潇洒,我今天晚上找你,只是出于一个父亲的角度,与黑道无关、更于白道无关,甚至连丝毫利益的成份都不带。知道吗?一个功成名就的男人,待到老来之时,还期盼着些什么?不是不及一抹的皇土,也不是冰封厚尘的权势,也不需要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为雨的手眼通天。这些东西,对于老骥伏枥的男人来说,已经是过眼云烟。”
“而我呢?起点比你更低。因为你的身后站着一个每代都有着惊世才华的潇家,有一个站在神坛让人企及的爷爷,有个永远蛰伏却让无人能够撼动其地位的父亲。而我,打从出身的时候就是一个没爹没娘,甚至没有人要,连野狗都唾弃的野孩。我能够有今天的地位,都是用自己的双手刨出的。我挖下一个坟墓,其填下的垫脚石的尸骸已经无法估计。这双沾满血腥的双手,或许值得庆幸,这辈被一个好女人紧紧的拽在手,将这副本来就不值价的身体硬生生的给拉了回来,所幸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去了,以前的对手,兄弟,都死了,而我还活着,偶尔还能卖弄下蛇吞象后的儒雅温,品着红酒,搂着女人花天酒地。”
“年幼的时候,总想着踩下越多的人,才能证明自己越强大,而我也那么做了,被我踩下去的人的确不少。年少初成,和一般的人一样,成家立业,生死里数个来回,总算闯荡下了一些让人垂涎的基业,女人给我生了两个女儿,都很可爱,很漂亮,和我这副掉渣的样极不相配,但是好歹她们还能亲昵的叫声爸爸,给我爱她们的权利,这我已经很满足了。步入年,也没有那股的年轻气盛,也看淡了许多。唯独希望这两个丫头能够幸福。”
“你知道吗?其实人生最大的幸福并不是你一定要站得有多高,鸟瞰多少烟云,杀戮多少锋芒,而是爱,家人的爱,只有那种微妙到不能用言语来呓语的感觉,才能让自己的灵魂找到一个真正的归宿,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总得到那个地方去。至于我这种人,估计天堂那种东西不太适合我,你说,地狱会乞怜我吗?”梦望城的声音不重也不快,显得很轻,也没有那种惆怅的味道,就像菜市口的农民大伯在述说着白菜多少钱一斤,小酒多少钱一两一样,显得很淡,淡得有些让人分不出他是否在对自己的人生下某种结论。
潇洒没动,定定的凝视着梦望城,只不过抽烟的速度在不断地加快,一根接着一根,直到一整包烟抽完才有些悻悻然地下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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