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想喝死自己是吗?”
林娅探过身去夺她手里的酒杯,却怎么都够不到。
她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去抢,安冉一把将她推坐在沙发上。
“你干什么?”林娅怒目而视。
“我想问你想干什么?”安冉一脸愤怒地盯着她。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下去,谁都不让着谁。
良久,林娅败下阵来,她伸手抹了把脸,随后手撑着茶几站起身,磕磕绊绊的往楼梯方向走,“算了,不喝了,我上去睡觉。”
安冉拽住她的胳膊,“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林娅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你烦不烦?你管我干什么?大家都不管我,就你爱管我。”
“我不管你,你死了都没人知道。”
林娅轻笑一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说得对,一个工具人,死了确实没人知道。”
“你知道我这几年过得多累吗?我在家得照顾我妈的情绪,在林家我要照顾林国生的情绪,在外面,我还要照顾客户的情绪,我每天周旋在不同的人身边,跟他们强颜欢笑,我还要努力应对家里面时不时塞给我的男人。”
她哭了。
安冉看着她这副崩溃的样子,有点难以置信。
“你哭了?”
“怎么?我不能哭吗?我不是人吗?我没有七情六欲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娅胡乱地伸手抹了把脸,“没事,就是突然发神经,抽风。”
她站起身要往楼上去,却一个没站稳差点又摔下去,安冉赶紧伸手拽住她,“你慢点。”
“我感觉我好无能。”林娅凄凉地笑了。
“为什么?”安冉一脸心疼地看着她。
“我好像爱上季景淮了,怎么办?”她有点茫然。
在林娅看来,人这一生最悲哀的事情有两件。
一件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她没变,他变了。
还有一件是,两个不爱的人报团取暖,时间久了,她变了,他没变。
她很荣幸,好像占了第二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