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收拾了!”
甄剑低着头,来回搓着手,还在一楼的楼梯口徘徊。他几次想上楼都缩回了脚,这时听到夏小娘带着火气的声音,心里更是没底。
等大家都下了楼,除了甄风,他心里如同压着一块巨石,担心甄风寻短见。他连忙叫住自己的儿子甄爽到角落,私下问了问,心里偷偷松了口气,这时才想起今天的账目还没核对。
酒楼的生意差得可怜,所以后院要养些鸡鸭,能省一点是一点。一些残渣喂养,或许就能换来一些鸡蛋鸭蛋,变成饭菜利润就能翻几番,等鸡鸭长大了还能当菜肴,也免得花钱买了。
刚当完门面的甄风,白天就被撵去陪同弟弟妹妹当鸡鸭饲养员,因为此时正是秦淮河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候,酒楼外面恰是门前冷落鞍马稀。
安静的酒楼,裹挟在几片落叶中,伴随着秋风略显单薄。一阵风吹来,带来了几声喧嚣。
“官爷,这账目都查过了,小店该交的税也都交了,并不曾差半分。”
“掌柜的,这可怨不得某家了,有人举报你们偷税漏税,某家自当查验仔细,不落任何人口舌。”
“那是,那是,官爷明察秋毫,是我们百姓之福。只是这后院并未经营,乃是小店居家生活的杂地,没得污了官爷的眼。”
“无妨,某家历来公正,该还你们清白自然要做到位。”
一个胥吏大步流星地朝着后院走来,店内伙计都来不及通风报信,这胥吏就出现了。那些鸡鸭还未回笼,一些鸡蛋、鸭蛋还在草垛中。
这胥吏指着这些鸡鸭,质问道:“掌柜的,我记得你们交的税里只有店里买卖的,没有这些鸡鸭吧,看看,都有二十多只了,这满地鸡蛋、鸭蛋,少不得也有双黄蛋。看来这举报者非是无中生有呀。你说说,隐瞒不报,该当何罪?”
甄剑一听,额头上冷汗淋漓,不知所措。夏小娘看着此景,不仅好些铜钱又要飞走了,更要被安上罪名。夏小娘一听“罪”字,忍不住现身叫住这胥吏:“官爷,这些鸡鸭都是伙计自己养的,他们平日里在家务农,农闲来帮工,也就带来了。小店都是正经生意人,可不敢偷税漏税呀。”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众多的鸡鸭摆在面前,不是隐瞒是甚么?”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夏小娘无奈之下拿出一个荷包,偷偷塞给这胥吏,说道:“官爷千万为小民做主啊,我们可不敢隐瞒。”
胥吏的手在袖子里掂量几下,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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