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别吵了,成何体统。”婶娘吴氏从后院隐身而出:“大郎,我们都理解你的意思,你只是出于本心救助他人,就像现在望江楼收留了这么多人。只是紫蝶也是个苦命人,从小孤苦无依的,这次私逃就说明她没有迷失本性,她现在也无处可去,外面还招惹了大将军府,你便收留了她吧,不过是多一张嘴罢了。”
甄风想了想,道:“既然紫蝶小娘子想要还这个人情,我也不需要你为奴为婢,你的所长于歌于乐,就由望江楼聘你为西席乐师,培养这些孩子。我就纳闷了,好好的音乐艺术,为什么非要和女色挂钩,就不能是很纯粹的艺术吗?”
紫蝶喜极而泣,重重地点头答应。她确实只懂得乐器和歌曲,再就是服侍男人,那些柴米油盐、蝇营狗苟却是一窍不通。甄风在她的两样擅长的领域,选择了精神,忽略了皮肉,让她更是对甄风心生感激与莫名情愫。至于甄风后面所说的,她有些诧异但一瞬而过,自古以来除了宫廷祭祀,乐曲很大程度上不都是风流载体么?
甄风很头疼,怎么就惹上了人家小娘子。不是人家不漂亮或出身风尘,而是马丁似乎属意紫蝶,自己这样做不就是无端地横刀夺爱么?只是看着马丁那伤感、哀怨的眼神,像极了那些失恋憋屈的麦霸,他又突然想笑。事已至此,身正不怕影子斜,该咋地咋地吧。
望江楼都在为准备“五冠宴”而忙碌,马丁由于表现突出备受信赖,被吴氏带入厨房帮忙;张确的表现也是忠心耿耿,展堂让他帮忙采购原料;紫蝶初来乍到,看着都在忙活,也尽量地在后院帮忙。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似乎最清闲的就属甄风。
他倚靠在三楼的阑干边,静静地望着秦淮河出神。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就像是他刚醒来的时候与现在,同样是看着秦淮河,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那时候被人用来靠脸吃饭,现在他拿着一张别人强行塞来的信笺。
这是一张大将军府皇甫高鸣邀请他明晚共同前往花间楼参加“寒衣节诗会”的邀请函,也可以理解为是皇甫高鸣对于昨日他的尴尬遭遇的隐形报复。
恐惧一般源于未知。在此之前,甄风的内心是有后怕的,柳妈妈这样的人可以作为商业恶性竞争对手对待,夏小娘可以在甄家内解决,可是皇甫高鸣在江宁城丢的脸面如何找补?他在等着皇甫高鸣雷霆般的报复,可是最后等来的却是一张和风细雨的邀请函。
紫蝶来给他送过水,闲聊了几句,他算是初窥“寒衣节诗会”的真面目。花间楼作为秦淮河畔领头羊,每年都会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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