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实在妙极。”
柳妈妈本不愿理会,可是碍于皇甫高鸣的面子,不得不随意搭理:“承蒙我大唐国才子俊彦不弃,将‘花间’一词用于楼名,实是此楼之福。”
“不,不,柳妈妈,你误会了,你没听出我是在正话反说吗?”
“这话听着有趣,小风风,且说来听听。”
皇甫高鸣的附和,引发了柳妈妈杏眼直瞪的怒目,甄风笑道:“这‘花间’一词来源不少,最有名的两个出处却互相矛盾。率性洒脱的应该是李太白,《月下独酌》有言:‘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听听,多么形单影只、孤独寂寞啊;浪漫旖旎的应该是张泌,《胡蝶儿》有言:‘还似花间见,双双对对飞’,啧啧,都已经出双入对、郎情妾意了。就连近百年来的词作流派,几乎无不受赵崇祚所编词集《花间集》的影响,温韦牛张、皇甫欧阳,旅愁闺怨、合欢离恨。我倒是要问问柳妈妈,你这花间楼,究竟是让人形单影只,还是让人出双入对?或是两者兼而有之,肉体上让人郎情妾意,心理上让人孤独寂寞?”
还没开始诗会与花魁较量,只是进了门连座都还未坐下,竟已经有了火药味。不应该先虚与委蛇、推杯换盏,然后再撕开一点遮羞布,进行友好的对抗吗?无论是谁,就连皇甫高鸣也有些不明所以,甄风也太飒了吧,瞄准东道主老板就是一顿唇枪舌剑,靶子还是人家的楼名。
此话引来附近不少人的侧目,有些人本来要嗤之以鼻,但是看到皇甫高鸣也在其中,不明其中敌友关系,生生将话噎进去。
柳妈妈不愧是场面上的老手,她怒极反笑,以手掩嘴,一副任君调侃之状,又惹来一些人的垂怜。几乎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个穿着素雅的少年郎太无知、太过分了,到底是来享乐的,还是来拆台的?
“哈哈,有意思,这话听着倒也新鲜。”身后有人鼓掌,招来了不少白眼。
甄风一看,来者是位青年人,徐游正好陪在他身边,他的后面还有好几个人。这个青年人很有特点,有点丑,而且是丑得非常有特点:前额宽阔、脸颊丰满、骈齿重瞳。等等,似乎集三位于一体的,历史上只有一位,那就是李煜,徐游陪在身边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吗?
哇塞,这可是活生生的李煜呀!那个吟唱“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不对,是“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千古词帝”。只不过他现在还未有亡国别恨,仍停留在“笑向檀郎唾”、“教君恣意怜”的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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