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腾,下面不伦不类套了双毡靴,手指上雕了个玉扳指,正指着前方抱在地上哭泣的两人大骂: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要弄明白你胡家能有今天,是谁帮的手!你要明白只要咱说句话,你胡家铺子明天就能断供!你全家老小生死命脉都在咱们手上,你竟然还敢跟咱们玩这出?”
抱在地上的两人一男一女,女的埋头在男人怀里,一颤一颤地哭泣,看不清楚面目。
男的抬起头来,见是个眉目清秀,鼻梁挺拔,嘴唇薄薄,脸型匀称的青年,倒是一表人才,此时正哭得凄凉:
“我与杜家小娘子本就是一见钟情,早已定了终生,若再娶了令妹,毫无恩爱可言,岂不是坏人一生,岂不是愧对你们张家大恩?这才走投无路,假死离家,来这儿做个账房。
他搂紧了女人,好似怕她飞了一般,“从此我便不是胡家人,那胡家恩怨荣辱与我何干?你们要做姻亲,再找一个便是,何苦与我纠缠不休,要强拆我们一对苦命鸳鸯?”
李洪义眉头一皱,他看了眼那领头的张家大哥,见他骂得起劲,却是没有动手,后面十来个也是一直在装腔作势,看着凶狠,却牢牢定在原地不动。
他推开楼梯口看热闹的人群,走上去喝问:
“尔等在此吵些什么,这里是酒楼,不是你们自家院子!”
那个带头的瞄了他一眼,见是个差人,也不当回事:
“官家,这个姓胡的跟咱妹妹定了亲,结果跑这儿酒楼来躲着了,这杜小娘子家就在隔壁,可怜我那妹妹,还有婚约在身,不得自由,至今待字闺中,他倒是在这儿双宿双飞,好不快活!您给说说,这还是个人么?”
李洪义道:“我管你有的没的,别在这儿吵我喝酒!还有后面那几个,你!田老鼠!见了我还操凳子,不想活了!”
那边几个痞子已经傻了,领头那个啪嗒一把摔了凳子,趴到地上就拜:“捕神大人,不关咱的事情,咱就是收了些银钱,过来撑个场面。咱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忙不迭跟张家大哥道了个别,扯着几个狐朋狗友飞也似地去了。
剩下张大哥和一个跟班,那跟班瘦瘦小小的,不像个会打的,两人在风中凌乱了。
转眼间就孤家寡人了?还有这个莫名其妙钻出来的捕神,我勒个去,堂堂捕神啊,正五品大员呢,这就让咱们碰到了?
这时小店伙计不怀好意地围了上来,都嘿嘿笑着,看着来意不善。
还有原本在地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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