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四十年,只为她一人作画。
她是谁?她在哪儿?为什么师父没有和她再一起?
聂飞尘不说,卓志行也不敢问。
只是悄悄注意到,师父在二十年间出过齐洲两次,每次脸上都有止不住的激动神色——
卓志行能猜到,是因为她。
谁也不会想到,名震汶阳一府的无痕剑,居然是个舔狗、不,痴情种。
好吧,舔狗。
但是舔狗也分档次,像聂飞尘这样的就是有境界的舔狗了,最好的舔狗就是不打扰。平时绝不找你,不会让你心生不快;但若你遇到危机,或主动来,必舔到你舒服 ……
————
这一日,赵跖从石室硬床板上爬起,脑袋昏昏的,仿佛回到了前世过集中营的日子,恍如隔世。
时间不多了,陈无宇告诉他,离出发去稷下王庭的日子,只剩下三天。也就是说,因为徐天川阻拦截杀的缘故,赵跖已经失去了十天的准备时间,而其余五人早已经列阵练习了七日。
“夏腾龙……”
赵跖在口中喃喃道——他是真不想见夏腾龙,就算自己在夏腾龙的位置,也觉得赵跖真不是个东西……
可是当他见到夏腾龙之后,并没有如意料中的破口大骂或者大打出手,甚至这位夏家的天之骄子居然热情的向自己打了招呼。
“赵子石,你来了?”
嚯,连我的字都叫上了——
赵跖摸了摸鼻子,微笑道:“我回来了。”
“一起去灵溪谷?”
“好。”
两人结伴而行,一路无话,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顺着无畏峰小路下山后,一片并不怎么幽静的山谷摆在面前,这是千年灵溪谷。赵跖离派时时初春,如今天气逐渐回暖,空气中已经多了一丝燥热。
灵溪谷口那两株叫不上名来的巨木挺拔天地,粲然三季,垂范千古,甚至给灵溪主峰和无畏峰增添了一种“相看两不厌”的情感。
林水瑶四人已经早早在那里等着了,虽说“残害同门”是大罪,可这柔媚的帅小哥哪里有“大罪”的样子?
见了赵跖,两人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仿佛经历的惊心动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是赵跖赵师弟吗?”
赵跖笑道:“陈师姐,是我——”
灵溪派女弟子很少,几乎随便一个女人在这里都很有辨识度。
陈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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