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最后陪伴自己的只有耳边乌鸦的凄凉,秃鹫啄食的场景。
对不起了我的将军,妾身恐怕要下辈子才能等将军替妾身绾起青丝,清晨画眉摘一朵山茶花插在发髻上夸一句:“吾妻甚美。”
我这辈子都没听你说过一句你爱我,我这辈子都没等到过你的花,我这辈子没替你开枝散叶过,我这辈子,我这辈子,我这辈子。。。
下辈子我还嫁给你,这些你补偿我好不好。。。。
“醒。。。醒,快。。。啊啊啊。。”
月荼像一个溺水的人,伸出双手慌乱无措的试图抓取救命的浮木。温热的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枕头被浸湿了一大片。
苏怀然轻轻推动月荼的肩膀,厉声呼唤:“月荼,月荼!睁开眼睛!”
可是眼皮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都睁不开,依旧沉浸在长河落日,孤蓬满天的梦境中。
无法,苏怀然只好施法强制她清醒。
“呼~~哈,哈。。。”月荼惊恐地睁开眼睛,眼角微微发红,看她惊魂未定的样子苏怀然温柔的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声音温柔的安慰着:“没事,没事,我在。”
“苏,怀然?”
“嗯,是我。”
月荼怔怔的被他抱着脑海里全是厮杀的场景,残缺的尸体,不甘,幽怨,惊恐,所有不安的情绪全部向她袭来。良久,她紧紧抱住苏怀然的脖子小声抽泣。
“做恶梦了?梦到什么了?”
“战场。”
苏怀然抬头看向窗外本不应存在的山茶花树,此时它盛开的格外灿烂。
“没事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擦擦眼泪,有人来找你了。”
“谁?”找她?大半夜的谁会这么无聊的过来找她。
苏怀然拍拍月荼的肩膀示意她往窗外看去,一树山茶开得极好,红的像血要滴下来一样。突然一个女人的身影逐渐显现,她身穿甲胄,残缺不堪的红色披风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尽管脸上尽是尘土但是依旧能看出她面容姣好,一头墨发没了束缚肆意的飘散在女人身后。
女人微微一笑:“你好,我叫席韵,我是来许愿的。”
月荼瞪大了眼睛指着女人:“就是她,我梦里的那个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