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子轻声细语道:“好了,没事儿了。”
刚才的颠簸让左明醒了过来,眼前的朦胧逐渐清晰,便看到沙包一样大的拳头须臾甩了过来。短时眼耳双失,头脑晕眩,脸部面目全非,过了一会儿恢复过来,心有余悸的看着雷厌昊站在自己面前。
欲要开口,来的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反正打不死,那就让他揍到爽吧。
柳清莲这样想着,望向自己怀里的俏脸女孩儿,心里七上八下,百感交集。转而尽数化为怜悯。她的一生都因这个如同帝王将相的家庭一样变得与众不同,当真非黑即白。和普通人家灰蒙蒙的一片不一样,这些个权衡利弊太让无辜人受罪。
白小戮那些个浑浑噩噩的日夜经历的凡间琐事也让他有所觉悟,觉悟后便是麻木。许多人人云亦云,对于这些触碰不了也触碰不得却又夜夜幻想的事讨论着,然而在这种时候人们偏偏是话语最有文采的时候,有时候字字珠玑,有时候温暖如夏日长流,白小戮何尝不是在其中过来的?
他因为老人家的善意的谎言从麻木中脱离,然后一次次上当受骗,看上去就像同一个坑要故意跳上几次。
世界上这种事太多太多,这也是柳清莲为什么不愿下山保持着坐山观虎斗般的样子,因为她怕插手以后身先其中,无法自拔。
她不想像白小戮那样每天伤春悲秋,似乎哪里的一次悲欢离合,哪里的一次悲欢离合,都会让白小戮身临其境,迫使他想要正义,想要让那些罪恶走向自己的极端。
柳清莲则保持风轻云淡的态度。
可她还是来了。
她没有因为怜悯而流泪,没有应为愤怒而剑拔弩张的乱砍乱杀,只是想在此刻,自己胸怀的温度能传达给这个女孩。
终于,低沉却更加彰显磁性诱人的嗓音说道:“厌昊,别打了,他······”
雷厌昊咬牙切齿,红肿着眼睛,过了半响才怔怔失落的瘫坐在地上,一言未发。
柳清莲如实说道:“传言终归是传言,将杭州翻天覆地,也不见得能找到他嫂子的尸体,估计,早就灰飞烟灭了,那便没有实证,如今这个女孩······他最多坐个受个几十年的牢狱之灾。”
雷厌昊失声痛苦。
他确实心有不甘,但也确实与这个女孩认识不到一周,只是两人见面便相谈甚欢,也算是知己好友,对于知己好友,他有必要这样痛心疾首,更何况这个知己好友,还是个女孩子。
他埋头苦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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