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安吗?既然你没那个意思,自然是再好没有。那楚大姑娘骄纵任性,行事张狂,绝非良配,你瞧瞧,你不过帮她比试一个马球也能出这样的险事,可见早前那道签语也未必就全然是假,她说不得还真是克你。”
“母亲!”燕迟早前也不是没有想过楚意弦克他的话,可这会儿听着昭阳长公主这么一说,却陡然觉得有些气闷,许是说了这么一会儿话,身上的伤又在作祟的缘故。
“好好好!母亲不说了。母亲可不想再因为此事此人与你起什么争执,伤了我们母子二人之间的感情。”
“你好好养伤,你的亲事母亲自会替你留意,定会给你选一个可心的人儿。”
燕迟再不想听下去,一合眼睛,翻身面向了墙。
昭阳长公主声气一止,默了片刻,才又道,“那你好好歇着,母亲出去了。外间随时有人,有什么事儿你叫他们就是。”燕迟没有吭声,昭阳长公主又坐着等了片刻,这才站起身往外走了去。
听着房门开了又关上,昭阳长公主交代了外头的人好生照料小侯爷,脚步声渐渐远了,燕迟才陡然睁开眼来,望着面前垂落的墨云纹帐子,眼底沉黯,如同暗夜笼罩下的深海。
楚意弦一直动也不动地站在昭阳长公主府门外,从午后一直到入夜。
门房应该是得了上头的授意,或是自个儿揣摩出了长公主的意思,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们,甚至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没有,既没有将他们请进去,甚至连搬把椅子出来让他们歇歇都没有。
娄京墨和张六郎两个轮番上阵,使出了三寸不烂之舌也没能将楚意弦劝走。没有法子,只得又去游说门房,花了重金,最后那门房也只答应帮他们传个话,人进去之后,便是没了回音。
楚意弦仍是动也不动地立在府门前,天未黑时,四处都还有些看热闹的人探头探脑,直到入了夜,暗地里窥探的眼睛才少了。只今日过后,楚大姑娘被昭阳长公主拒之门外,在府门前站了许久的传闻只怕就又要在燕京城人尽皆知了。
娄京墨和张六郎互看一眼,又望了望如同一根木头桩子一般杵在那儿的楚意弦,长叹一声。倒是楚煊和结香一直只是沉默地站在楚意弦身后,犹如影子般。
夜,越来越深了,昭阳长公主府紧闭的府门终于“吱呀”一声轻启,一道身影从中走了出来,身前还跟着一个掌灯的丫鬟。
楚意弦一双黑眸闪了两闪,抬眼间辨清了来人的身份,上前一步,朝着对方一屈膝,“单嬷嬷。”也不知是半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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