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急。”

郭凡目视外面的夜空，在大殿石椅上缓缓坐下：“我想在这里待一会。”

“是。”

莫玲珑点头，放下灯盏，又去取来一些酒菜，一一放在桌案之上。

郭凡静静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一声不吭。

这些时日，两人几乎是朝夕相处，就连睡都是一个内室一个外房。

夜晚，呼吸声清晰可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郭凡不傻，他能看得出莫玲珑对自己的感情。

但他在此界的时间有限，短则一两年，慢则三五年，就会离开。

而且在猛虎山，他还面临着生死危机，在这个世界根本不敢有丝毫松懈。

儿女私情，对他来说更是有些奢侈。

“玲珑。”

“怎么了？”

莫玲珑放好酒菜，看向郭凡。

她的双目灵动、有神，就如夜空里的宝珠，闪烁着明瑞光华。

被这双目直视，郭凡竟是一时无语。

良久。

他才慢声开口：“我若离开，你会怎么办？”

“将军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莫玲珑回答的理所当然：“要喝酒吗？我陪将军。”

“好。”

郭凡抿嘴，随后轻笑点头：“我敬你！”

“应该是我敬将军才是。”

莫玲珑展颜一笑，两人举杯，就着夜色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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