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还写了信?
写什么了?
胡子期一把将信抓过去,连漆封也来不及除,寻了个边儿把信皮儿撕了。
两页宣纸,洒洒洋洋,开篇先讲了中郎将的事,笃定有人在背后指使他装病。紧接着,柳明以一种豪爽悲壮的口吻表忠心,写明中郎将不肯做的事他们去做。
包括柳明在内,七个人在信的结尾按了血手印,恳求陛下照佛他们的家人。
薄薄的两张纸,这么薄薄的两张纸,承载了七个人的遗言。
那七个人……
胡子期的双眼突然热的发烫,想起来半月前“此事若败,你等不必在回来见朕”这话,是她说的。
“你退下吧。”
她声音低低的,手掌压在薄薄的两张纸上,脊梁忽然弯了,要用手掌撑着额头,才不至于像是垂在桌上。
“是,”平安从地上爬起来,看到陛下的侧面,那侧脸没有表情也没有动作,平安却感觉……陛下像是要哭了。
当天夜里胡子期就病了,病里也挂牵李统领,隔日一大早把李统领宣进宫。
有人就是奇怪,没病的时候装病,有病了偏偏非要装的有精神。胡子期就是这么奇怪的人。
李牧望着她惨白气弱的脸色,暗想她这次又要耍什么无赖。
“爱卿啊,”胡子期捧着一杯热气滚滚的茶,被茶雾熏的憨声憨气,“听说你前几天在校场跟人比武时受伤了,好点没?朕这儿可有最好的药。”
“我都忘了叫人给你送点。”
她不正经的眨眼,笑一下还呛声了。
李牧的余光瞥到守在勤政殿外的平安想进来,闪了下,又退出去了。
“多谢陛下挂念,”李牧没有随便说话,没啥表情的关怀道,“陛下龙体抱恙,臣不能分担一二,臣无能。”
“谁说的?”
胡子期哐的下把最喜欢用的青玉茶盏放下,从御案后走出来,不认同道:“这季节牡丹开的正好,朕病着凑不了这热闹,李统领替朕看,了朕的心愿,岂不也替朕分担了?”
要他去看花?
她又想出什么鬼注意了。
“最近博士辛苦了,给你放假,去看看花赏赏景,过了这个季节后面可看不到牡丹了,顺便收录风景,让我也看看,我出不去。”
她挤眉弄眼的只张口不发音,打消李牧的迟疑,而且还敢指使他,一副亲近样儿。
“臣定替陛下好好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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