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还没来得及看看这副身体长什么样子,江烟伣拨开水到了靠近铜镜的那一边,伸手把镜上的水雾擦了一下。
雾气被抹去。铜镜里的人臻首柳眉,鼻梁挺翘正好,落下来就是一枚在镜里都显殷红的唇。最好看的当属一双浅褐的桃花眼,颦蹙间皆在生辉。
但这样的眉眼透出的却不是秋波,而是一股说不上来的清冷。
说是被惊艳到了一点不夸张。她微微直起身,想凑近些再仔细看看,结果锁骨刚一出水,她就在镜中瞥见,自己胸膛靠左的位置,有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疤痕。
那是一块烧伤的痕迹,当初大约烧得很重,现在就算伤口已经恢复了,那块的皮肤也依然呈现着一种脆弱的粉色。
这姑娘长得好好的,怎么对自己的身体一点不小心呢,不是切着就是烫着。
她轻吐了口气,望着镜中因雾气氤氲而眸色湿润的女子。
如今,也就是既来之、则安之了。
X戏里的姑娘大多都是家境优渥的,经济人脉俱有,送进演艺圈好好发展。
但她不一样。
十二岁时父亲出轨离婚,母亲伤心过度,得了抑郁症后服药自杀,留下她一个人寄养在伯伯家里。
那些人是不会明白她如何节约吃穿,再硬靠实力从零开始闯出一片天的。
如今让她穿到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身上,也不过是在把她打回原形。
本事还在,她就不会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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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烟伣洗浴毕、回到东厢的内堂时,小豆丁正大剌剌地坐在堂椅上玩着华容道。
约莫是玩了半天玩不出个结果来,他气急败坏地把玩具往地上一摔:“哪个愚钝东西做的这破烂!?”吓得旁边侍奉的丫鬟接连跪了一地。
容姑厉声道:“本少爷问你们话呢。”
离他最近的丫鬟一个哆嗦:“回、回少爷,奴婢等也不晓得这是哪家造的……奴婢得去问问管事的,让他查查上月的货单……”
“那还不快——”
“哎,”江烟伣看那丫鬟抖得一副要晕过去的模样,出声喊住他,“一个玩具而已,何必这么兴师动众。”
小豆丁见她来了,脸上也多了两分笑容:“你可算来啦?怎么沐个浴都折腾老半天。”
“落了水一身脏,趁机洗洗干净。”她弯腰捡起了那块华容道打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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