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是派主信口雌黄了。”亭中的白衣男子冷不丁开了口,声线温和清润,细听仿佛还夹着丝笑意,“来是派主自己来的,赌也是派主自己赌的,怎么到头来,我们却成了不讲理之人?”
“众人皆知,”男子口中的派主梗着脖子道,“江家门主善的是剑,更是从未在人面前使过弓!我白山派碎铁箭法一脉相传,怎可能轻易败在她手下!?”
他是振振有词,白衣男子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一反先前的温文尔雅样,放下茶大笑了起来。
派主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他悠悠收了笑声,好整以暇了起来,“你可知这小小一江家女子,何以能让武盟独孤家,乃至皇城里那几个姓祈的……都如此忌惮?”
派主哑然。他顿了顿,“说她善剑,只是因为她刀鞭弓枪使得好……”
女子依旧把玩着弓,腰间一柄铁剑却是猛地一震,剑心出鞘入鞘,一切都在毫厘与瞬间之间。明明剑的寒光都未见,但顷刻间一道剑气横涌开,直接弯倒了一片芦苇——
箭靶应声而落;下一个咕咚落地的,是派主被切得齐整、血都未来得及喷出的一截身子。
“而剑使得最好罢了。”
那对逐渐被浸红的眼大睁着,似乎至死都没明白她是如何出的手。
白衣男子放下挡在自己面前毫无破损的纸扇,无视身边两个跪伏在地、七窍流血不止的侍女,对那女子道:“你倒也不用这么快就取他性命。他还没说箭诀藏在哪呢。”
“外面不还等着两个他的弟子么,”女子眯眼看着被弓弦割作两半的午阳,“杀一个,另外一个自然会说。”
男子笑了,端详着她的背影,眸色温柔又探究:“难怪我如此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她浅棕的眉眼一弯,回头对他笑了起来,
“阿止。”】
江烟伣眨了眨眼。
脑子似乎在一瞬之间过了很多东西……记得自己最后好像说了句“阿止”。还有什么别的来着?
阿止……是个人名?
她皱着眉头望天打卦了半晌依旧没想起什么,只得作罢,低下头揉了揉眼睛。
这眼睛不能老盯着太阳看。瞳色太浅,光线稍微强一点就刺得疼。
说起来,方才那两箭出得实在是厉害。盗骊动得跟风一样快,她却能次次射中她所想而不偏移分毫。
又会骑马又会射箭,难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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