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短刀扎进了下方崖石的缝隙里,然后先前的手一松,将支撑换到了握刀的那一只上,就这样下落到了江烟伣身边,高度和她差了也就半米不到。
刀刃下的碎石落出去了两颗,但好歹是将他卡在了原地。
江烟伣看得惊了,一时间半个字也没说出来。
“呆着做什么。”他轻吐了口气,又向她伸下去了一手,“过来。”
她简直不敢信他就这么跳了下来:“你自己都在下面,打算怎么把我弄上去??”
“我有我的办法。”
“你要是掉下去——”
“既我决定下来了,就没有这个‘要是’。”他调整了一下握姿,又垂头看她,“你不过来,是想自己上去?”
与逼她上下马时用的倒是同一样的语气。
她怔怔看着他,觉得这人简直神奇了。
他等了片刻,无奈:“怎么,脑子吓坏了?”
“不是……”她呆呆道,“就是摸不透你了。”
他听了也是微微一怔,尔后失笑:“你可以等上去之后再慢慢了解。”
倒也是,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冷不丁问出这种话可不是脑子有问题。她赶紧收了表情,稍微估量了一番二人的距离,又做了一番心理准备后,下了松开树枝的决心。
她力气已经不够了,第二只手一松开,整个人就是往下一坠,但这次她没有落空——他往前一够,将她腕牢牢握在了掌心。
江烟伣惊魂未定地将那一声尖叫咽了回去,本能地也死死攥住了他的腕,怕得嘴里一个劲地念叨:“我抓紧了,我抓紧了——”
“不抓紧也没事。”他笑,“我抓得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