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女儿嫁过去,怕是活不了几年。
周管家赶紧向张氏磕头,“夫人,求您放过春兰吧!”
一个发须皆白的老人,满脸悲戚,毫无尊严地不停叩首求饶,张氏有些心软。
但沈家几个掌事人可不会,沈铭峰和周平做的事情,足可以毁掉沈家。
一直沉默的沈家三叔,厉声道:“周管家,作为一个家生子,能一步步爬到管家这个位子,你应该明白,你的主人不仅仅是他沈铭峰,更是沈家。
无故迫害嫡妻,还是他沈铭峰千跪万求娶来的高门妻子,这事放在哪儿都说不过理去。
赵夫人自嫁进沈家,外衬夫婿,内和妯娌,从未有不妥之处。
今日安平郡主代赵夫人的娘家,要问其中缘由,为应有之义。”
一旁和沈铭峰同辈的堂兄劝解道:“周管家老实交代吧!这事儿若是交由衙门查办,沈家和他沈铭峰的脸面统统丢尽。
我沈家倒了,你们一家人能得了好?说不得将你家中女眷,发卖到烟花之地,男儿卖到关外世代为奴。”
沈家二叔冷哼一声,“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这样的奴仆,不要也罢。”
众人的一字一句如重鼓一般,落在周平的心头,自己可以不要命,但他的孩子们是无辜的。
良久,周管家叹息一声,向沈铭峰重重磕了几个见血的响头,“少爷,老奴对不起您!”
沈铭峰没有说话,他知道一切已经无力回天。
沈家在盛南城是让人仰望的大家族,但再大也大不过当地郡守和城防司。
何况是连郡守看到都行礼,小心伺候的安平郡主。巨大的社会阶差,让他无从反抗。
只恨赵拂雅瞒他瞒得好苦,从来没有告诉自己,她和安平郡主竟然是如此情真意切的手帕交。
沈铭峰对周管家的愧疚视若无睹,只呆呆地看了一他眼,又瞟了眼面前的烛台。
忽然,沈铭峰一个暴起,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抓起面前的烛台,挥向宁兮。
只要劫持安平郡主,他就能逃出盛南城,不管是去北齐或武颂都可以。
但宁兮头一偏,右手向上一推,将沈铭峰的手推开,然后一脚踹向沈铭峰的腹部,使得他连连后退。
沈铭峰敢偷袭逆宁兮,斐玉直接飞出一根银针,打在沈铭峰某处穴位。虽然有些偏了,但也卸了他不少力气。
重明也跨步上来,一拳打在沈铭峰脸上,然后就是发泄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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