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每一天我都过得痛苦不堪,心如刀绞,不如你杀了我结束我这一生吧!这样我也好早日去黄泉与他相见!”舒亦云像是放弃了一切一般向孝越恳求道,一个心已死的人说出这话也不算奇怪。
孝越嘲笑道,他冷哼一声:“你做梦!你以为你死了便可以对得起他了吗?你以为你死了他会开心吗?他想让你活,你便好好活着,用你一生的悔恨来为他赔罪吧!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拯救你!拯救你的人早就死了!”孝越一把甩开了抓住他衣领的手。
“终究是我错了!”舒亦云跌坐在椅子上,他的右眼慢慢流出了一滴眼泪,眼泪划过脸颊,透着无尽的哀伤,他已经痛得不知道感觉是什么了。
孝越一挥衣袖转身离开了屋子,只留舒亦云一人呆坐在椅子上,思绪万千,万念俱灰。
用你一生的悔恨来为他赔罪吧!这话在舒亦云的脑中不停徘徊,他想起了流光,他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
那一年发生的一切都变成了一个铁牢无声无息地囚禁了所有人,带着伤痛,无声无息在每个人心里腐烂着。
月笙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北湛,北湛已经被郎中看过了,服了药已经睡下,月笙的身上沾满了北湛的血,她看着身上沾染的血,自言自语道:“果然堂主说得没错,我只适合玄色的衣服。”
月笙回到自己房中,梳洗了一下,换上了玄色的衣裳,她把头发挽起,朝盘好的头发上插了一支黑玉钗,她走到窗前的木塌上躺下,看着窗外那弯弯的月儿,正看得出神,这时候舒亦云进了房屋,月笙跪在地上为这次任务失败向堂主请罪。
“堂主,对不起!这次任务失败都是我的错,请堂主责罚。”月笙自责道。
“你们回来就好,对了,月儿,你的剑这次粉碎成齑,不可再用,我把我的佩剑赐予你,此剑名唤“霜黎”,虽不能与“烬沧”相比,但也能与之相较一二。“舒亦云把手中的佩剑递到月笙手中。
月笙双手接剑,她感激堂主的恩情,当初若不是堂主将她捡回来,她估计早就不知命丧何处了,她觉得堂主有时候像父亲,她有时候会对他产生一种别样的依恋。
七岁那年,她在堂中训练时不小心划破了自己的右手手背,手背上鲜血四溢,舒亦云看到,便从怀中拿出一条白色手绢为她包扎,她看着他温柔的侧脸,不禁陷入沉迷。那块白色手绢被她洗得洁白如新,她每次都藏于身上最贴身的地方。许多年过去了,虽然手臂上的疤痕几乎已经看不见了,但那块手帕依旧如新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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