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是齐延无能为力,是他突然倦了,自甘堕落,他想逃避喧嚣,却发现他根本逃不掉,他的心不容许他堕落,生活再难,都有那么多人在为生活奔波,都在与老天争上一口气。
谁容许你们堕落?
齐延寝殿外,苏澄儿跪在雪里,整个人已经冻得不成型了,事情发生的时候谁也没来通知沈悠悠,还是锦绣去厨房拿夜点心时看见御医匆匆奔向寝殿,才觉得不对,立马跑回去通风报信。
春和为沈悠悠撑着伞一路快步过来,沈悠悠披着霁色披风从苏澄儿身边经过,最终她还是停下了脚步,她看着双唇泛白的苏澄儿,发丝、眉毛上都结了霜,问道:“你这是何苦?”
沈悠悠还没往鸡蛋里塞骨头,苏澄儿就把自己作践没了?她很不解,苏澄儿再蠢笨,也不至于落到这样的地步。
苏澄儿启唇,双唇颤抖,音色嘶哑,双目无神却很尊重她,对着她的目光言:“殿下削弱了郑氏在锦安的兵权,接下来就必须断了郑氏的财,我将庄子双手奉上,是因为我知道殿下已经彻底厌了苏氏,他信任你,我便将中馈之权送与你,还有两处地方,你也替我办了吧!”
苏澄儿并不蠢笨,是齐延低估了她的智慧,以为她就是个无知且爱慕虚荣的妇人,为了虚荣以死相逼也不嫁书生,为了彰显自己的长处非要与沈悠悠一较高下,才错失了这样一个表现的机会,她这哪是错失啊,明明就是拱手相让。
齐延觉得苏澄儿是掣肘他行事的绊脚石,那她就自己走开,免得惹人厌,毕竟当初,的确是苏氏对不起他。
“你……都知道?”沈悠悠有所迟疑,这使沈悠悠更加不解,她看不懂眼前的人。
“别忘了,我也曾站在云端十七年,这世道苍茫、竞短争长,我看得不比你少,又能比你差多少呢?”苏澄儿咧嘴而笑,狷狂道,“你记住,你能有今日都是因为我的不争不抢、不闻不问,因为我的链子拴不住一条冷血无情的疯狗。”
“……”疯了!理智、清醒如沈悠悠,亦如苏澄儿;她们经历不同,所建立的世界观也就不同,一个起起落落,悲观又积极,一个奔着自己从小就追求的东西一直积极向上,没有丝毫懈怠,两两相较,各有所择,只能互相尊重。
苏澄儿在诋毁齐延,沈悠悠才对她有点好感与敬畏,在她骂齐延是疯狗时,这点想法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是她自己要破罐子破摔,又何必愿沈悠悠后来者居上。
苏澄儿才瞧不起这点怜悯,又言:“我且给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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