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求是的声音颤抖哽咽着,马上就要老泪纵横,
这是一个早就料到的结果,但我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你,,”
毕竟一个与自己交往数年的江湖游侠突然间变成千年前的古代豪侠不是一件小事,在我眼里,他是仗义疏财、横行东南亚的那个老虎,表情神采依旧,但那个身份的巨大改变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风,不管我是谁,咱们永远都是好兄弟,不是吗,”老虎的笑容收敛起來,表情渐渐变得严肃了,
“我们的确是好兄弟,不过你给我的意外实在太大了,”我极力控制住自己激荡不安的心情,
“对不起,其实在真正的朋友之间,身份名字都不重要,你还可以叫我‘老虎’,我也仍然会是所有人眼里的‘老虎’,现在,我们最好能先退出险境,顾小姐仍旧留守在悬崖上,并且冠南五郎大师目前到了隧道之外,很快就能通过五角星芒大阵,与顾小姐会合,咱们离开这里吧,”
他的话虽然是向我说的,却又转头去看唐心,那种谨小慎微的全力呵护表情,才是最该在他脸上出现的,
“我不走,”唐心淡淡地笑着,脸颊上浮起了两朵红晕,“这儿是我宿命的终点,我是不会离开的,生命、灵魂、记忆都会葬在这里,老虎,忘了我吧,好吗,”
她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从前用过的驽匣,喀的一声拉开盖子,凝视着里面排列得整整齐齐的短箭,仿佛一个即将奔赴疆场的战士在最后一次检视着自己的武器,
“小心,人是可以打破宿命的,你看我,千年之前的虬髯客,二零零七的老虎,两重身份不都活得好好的,你也可以做到的,别管什么前世记忆或者那些莫名其妙的思想,跟我回去,咱们去新加坡、大马或者任何一处东南亚的海岛,过自由富足的日子,与世隔绝,忘掉人间烦恼,好不好,好不好,”
老虎的话,突然让我明白了他为什么至今痴迷流连于东南亚诸岛的怪异习惯,在唐朝时,虬髯客也正是从东海诸岛起家,只有在茫茫大海的无名岛屿上,他才能回忆从前,找到家的感觉,
由此看來,千年前的虬髯客与今天的老虎,并沒有本质上的改变,正应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那句古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