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仔珍将装烟丝的袋子系好在腰间,上前拍了拍他肩膀,道:“兄弟,起晚了。烟没了,下次麻溜点。”
而后,也不管齐负嗔脸色如何,罗仔珍就这么扬长而去。
颇有深意的目光在罗仔珍背影上停留片刻,齐负嗔便被巷子里的哭声引去了目光。
“进去看看。”齐负嗔对侍卫低声吩咐。
侍卫领命进去,不久后黑着脸提出一个哭花了脸的大爷。
大爷抱着自己空空的烟杆哭的不能自已,“她买烟,我好心告诉她没有。她就要买我的,我不给,她就打我,明抢!呜呜呜~”
齐负嗔闻言,默默按了按额角,一挥手吩咐侍卫,“赔他。”
可纵使身上揣着万两银,半月才得一回的烟丝也没了,老头痛哭,老头很伤心。
但唯一能让人稍作慰藉的是,坏东西罗仔珍这边也没多开心。
她方回府,将烟丝卷了,便有三两丫鬟跑来,说是罗家老爷她的爹当朝五品要员罗振之,要见她。
“我那爹要见我?”罗仔珍卷烟丝的手一顿,看向传话的丫鬟,“什么事?”
“这……”丫鬟怯怯的目光在罗仔珍手上的烟丝上流转片刻,才怯怯地说:“是……与罗姑姑有关的。”
“哦~”原是有人告状去了啊。
罗仔珍手头动作一顿,眼角突得染上笑意。
尚卷了一半的烟卷被丢回漆黑木盒里,罗仔珍爽快起身,“既然是罗姑姑,那就走吧。”可别让人等急了。
见这作恶多端的坏东西如此爽利,来传话的丫鬟们当即齐齐松了一口气,谨小慎微地跟在罗仔珍身后,为她掩上了房门。
主仆几人同行半盏茶功夫,已至罗家夫妇所居的墨来轩。
传话丫鬟贴心上前,为罗仔珍推开院门,“小姐,请。”
院门一开,原还有些隐约模糊的哭嚎瞬间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向罗仔珍扑来——
“老爷!老爷!您要为我做主啊!”
“老奴在罗家兢兢业业一辈子,成了废人,老奴老奴……呜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