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章。
正待批阅之时,突听闻“罗仔珍”三字,皇甫诚手上动作一顿,倏地将目光射向堂下两人。
上好的狼毫笔笔尖,浓墨无声滴下,瞬间浸透了白萱染出一片狼狈的黑。
皇甫诚身侧太监微微发出一声提醒,皇甫诚这方反应过来,将狼毫笔一横,太监便识趣地将笔接走。
皇甫诚端起手边茶盏,这方缓声道:“免礼,平身。”
罗仔珍闻言,正想起身,眼角余光却扫到齐负嗔无所动静的背影,她动作当即一顿。
微犹豫片刻,她便收了要起身的劲儿,与齐负嗔一同跪着。
皇甫诚自然注意到了堂下动作,精明的眼睛一眯,他缓声道:“齐爱卿,你这是何意。”
“回禀圣上。”齐负嗔双手抱拳行礼,“微臣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求圣上解除臣与罗家小姐的婚约。”
“什么?!”皇甫诚猛地将茶盏摔在桌面上,怒指齐负嗔,呵斥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求圣上,”齐负嗔挺直了脊梁,看向皇甫诚,朗声道:“解除臣与罗家小姐的婚约。”
“放肆!!”皇甫诚直接拍桌而起,“朕金口玉言一字千金,你与罗家女的婚约乃是明明白白写在圣旨之上的,怎可轻易解除?!齐负嗔,你放肆!”
“是,圣上九五至尊金口玉言。但微臣以为,圣上赐婚曾言罗氏女铮铮傲骨气度绝然,但今时今日罗氏女竟被百般折辱毫无还击之力,早失了圣上看重的傲骨气度。故而,臣望圣上收回成命!”
一旁的罗仔珍在听到齐负嗔说什么“百般折辱毫无还击之力”之时,心下先是一份疑惑,而后便是浓浓的好笑。
她好似已经懂了齐负嗔的打算。
算的是无师自通,正待皇甫诚又气又疑的时候,罗仔珍也突得行礼,道:“圣上,民女也求您解除婚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