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觉,这半边榻上沈涧的热度已经散尽,她现在自在多了。
“什么辛苦?”沈涧道。
听他声音有些异样,方书瑶鸦羽一动,迅速瞥了他一眼,轻轻道:“为民除害啊。”
沈涧一愣,才反应过来,她原是偷听到了他下午跟方书言说的话,嘲讽他呢。
她声音里带着吴侬软意,叫沈涧凭空听出了两分娇憨。
绷紧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语调也重新懒散:“哦,没事,也不太辛苦,将将能忍受罢了。”
想想她偷听时的神色,沈涧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
感受到床榻轻轻颤动,方书瑶咬着唇望过去:怎有这样不知羞的人!
青纱帐里,两人都平躺着,衣袖几乎相贴。方书瑶高高靠在玉枕上,沈涧则没枕枕头,她这样低头看过去,刚好看到沈涧的衣襟半敞,露出里头结实的麦色机理,仿佛能想象到热度和弹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