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师爷,故意给她下绊子。
她当时也是犹豫很久,最终以账面周转不来为借口,暗加点拨。老货们看出她人小鬼大又有慈悲,此类事便从此杜绝。
不曾告诉爹爹,也是不想损了爹爹的老交情,更叫爹爹夹在当中难做,落下个为了扶持小女得罪老友故交的坏名声。
方老爷岂能想不到,看着女儿满眸的诚恳体贴,一时梗住,良久才叹道:“你做的很好。若是真点了出来,你陈伯伯那张老脸也就不能要了!”
方书瑶点点头:“爹爹放心,陈伯伯许是一时不察,之后再没有了。”
她眼风扫过屋角一人,正是当年里应外合折腾她的师爷。那人满脸惭色,额角汗迹涔涔。
方书成听着两人言语,下巴微微抽搐,低着头佯装看账。
书瑶看了眼账簿上朱笔圈出的数,慢条斯理道:“纵然进了劣盐,哥哥也不该低价卖出,应当先融再晒。以十车计,驱役佃农流民,重晒之费也不过百两。”大大少于此次损失。
《盐论》里可没写过这样简单却又出人意料的法子,方书成目瞪口呆。
方老爷惊异道:“你怎知此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