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初初掌家,经验不足,路上遭了雨,好几车盐都不行了。儿子看着那盐又是结块又是变色,索性便拒了,是以盐量骤减。”
方老爷捋了捋胡须,思忖道:“子恪继任家主的事,我倒也有所耳闻。不过既然拒了,支付盐款该减少才是,为何成本未变呢?”
方书成道:“回父亲,曹伯伯过世突然,子恪位子未稳,儿子怕曹家族老刁难他,这才特加通融。”
行商宽厚,倒也无可指摘,方老爷道:“可有证据?”
方老太太一直被沈涧缠着说话,到这会儿才有空,拧眉朝方老爷道:“一家人,要什么证据?你以为三司会审么?”
沈涧干笑一声:“老太太,岳父不是要证据,岳父的意思是看看凭据,免得再出这样的误会,您说是不是?”
“您尝尝这个!”他殷勤地奉上一碟麦芽糖。他就不信了,这糖黏牙得很,还堵不住老太太这张嘴?
那边方书成道:“证据自然是有的,子恪给儿子立了字据,就放在崔师爷那儿。”
“儿子本该把字据夹进账簿里,也就免了这番乌龙;只是又怕被有心人漏了消息出去,叫子恪兄弟难做。”方书成有意无意瞟了眼方书瑶。
方书瑶很难形容她如今面对方书成的心情,有怕他不择手段的恐惧,可更多是看他蝇营狗苟的鄙夷。刚要出言反驳,方老爷怒道:“你这副样子,瞅你妹妹作甚?你说她是有心人?”
方书成急忙道:“不是的父亲,儿子......”
沈涧听得嘴角一勾,方书成这厮净搞些女人用的耳旁风功夫,方老爷又不吃这套,把他的话中话一语点破,他不狼狈谁狼狈。
方老太太想替孙子说话,可牙被糖粘着,只张不开嘴。沈涧孝顺道:“祖母想说这糖甜?我也觉得呢。”
听着沈涧憋着坏的话儿,明明是针尖对麦芒的时刻,方书瑶心里却逸出一丝不合时宜的轻松。
方书成舔了舔唇,干干道:“父亲,子恪在族内势单力薄,他总担心有人使坏,有心请儿子帮衬他一二。”
方老爷道:“如何帮衬?”
“他愿意将滨海盐路的运权让与我家,由我方家着人漕运,他只收三分利润。”方书成垂下眸子,掩去满眼算计。
前因后果一联系,方书瑶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怪道方书成心心念念要做运商,恐怕也是为了方便他偷盐私贩,为太子大开暴利之门。
知道爹爹对运商一事态度暧昧,看他一时迟疑,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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