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反握湛水，锋刃悬在张火颈肩，执剑之手筋骨毕露，只需稍稍一回便可轻易削下张火头颅，可他没有动。

张火张嘴只能发出嗬嗬声，嘴歪脸斜，脸颊肿三寸高，冷无锋力道之大，就没打算让他再有张嘴的机会。

张火见说不出话，急忙再次磕头，两眼含泪鼻涕如河般淌过肿得像香肠似的嘴，就差当场屎尿齐流了！

冷无锋虎着脸收回剑，单手拎着张火后颈领子拖到裁判执事面前一扔，张火嘴里呜呜叫唤也不知道是感谢还是哀嚎。

“鹤山院冷无锋胜！”

执事一说完，冷无锋就下了台，闷头坐在休息的石台上等下一次比试。

“想到谁了？”

越见青懒洋洋地倚在旁边，单手撑着脑袋问。

“没什么…小虎当年在我手里挨打，也这么求饶的。”

“冯虎？”

“嗯。他们的眼睛都好像在说一句话，说我不能死，我一定得活下去，再艰难再丢人都一定要活下去。”

“所以，你就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所以，我就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冯虎后来成了冷无锋的师弟，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死于第一次山门遭袭。

“我还以为你会杀了他呢。”

云雀轻巧地跃下石台坐在冷无锋旁边。

“不斩降士。”

“哦？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气节。”

云雀眼里露出怀疑的目光，不过好像也没有别的解释，她只好勉强信了。

“不过，不管你杀不杀他，总有自以为是的家伙觉得你下了他面子，待会说不定就有人来找你的麻烦了。”

云雀说完，又轻巧地像只飞鸟似的离开了。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就有个高高瘦瘦的汉子走过来道：“冷无锋？”

“何事？”

“下局已经抽了，是你我对局，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

“有屁快放。”

这汉子脸上怒色难掩，哼声道：“你不该如此下丹霞殿的面子，火云院大师兄乾沣要和你对赌，如果你明日还能留在这里，乾沣师兄会赏你一把上等宝剑胚胎，如果你败了就亲自去火云院当众赔罪！”

“宝剑胚胎？”冷无锋忍不住弯起嘴角。

越见青也眯了下眼睛，如果有人能同时看见他俩，就会发现这两个坏胚表情极为相似。

“自然是湛水剑，要是你还能活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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