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街坊里唯一剩下的这把老骨头,爷爷还是厚着脸皮,向你求个事。”
“您说。”
“这小百姓头上顶着三把刀,官府要是找上你们,请你们一定不要和太常街扯上关系。最后这点银两,就算我求你们了。”
对于这个古老的街巷,官府的话有时候是不管用的,曲老的话就代表了太常街的意思。
所以曲老今日是代表了整个太常街,要苟家与他们划清界限。
这话本该他跟苟侃说,但跟她这个女儿说,大概也是怕踏进他们家门罢。
思及此,苟熹微的眸色微暗。
“熹微省得了,曲老保重。”
说是保重,走的只有苟家两兄妹。
午间的烈日照得影子极短,曲老却觉着这两人走的路太长。
长到,他强行睁着老眼,却看不见他们之间的距离,只能望见他们的背影,还有前方狭隘的青穹。
苟池跟了苟熹微一路。
从街头到巷尾,苟熹微都静如止水,反倒让他担心了。
他家幺幺虽说平日喜欢守那些刻板的规矩,但不是那般安静之人。
幺幺不比他们,他们来长安时早已明了人间冷暖,但幺幺却是在太常街沾染的烟火味。
太常街的人即便对他们碎嘴闲言,也不会责骂幺幺半句。
他们之间还有着人情。
幺幺向来把情义看得重,今日说出这番话,属实是为难她了。
苟池转到她身前,用力地蹂躏她的脑袋,似要把她将方才的杂事里拉出来。
许久才把她摁到怀里,“幺幺,姑娘家要学会哭出来,你四哥还在,可以任你哭。”
苟熹微原以为苟池要说什么邻居无足轻重的话,哪想他从始至终关心的,便只有她。
也是,四哥是最疼她的。
他总能捕捉到她的丁点不对劲,在她最难受的时候告诉她天塌了还有四哥顶着。
可今世,她不敢哭。
前世四哥与琳儿战死,她趴在棺木上哭了三天。
哭到她被。
他们还是没回来。
不知是触景生了情,抑或是鼻尖太酸,她问出了当时很想问四哥的那句话:
“你若不在了,我还能哭吗?”
问着还能哭么,苟熹微却早掉起了金豆子。
眼睑处挂着两颗泪珠,苟池轻轻拿指腹替她沾去。
“当然能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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