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举荐给县衙,顿时激动得面泛红光,却又连连推辞。
现在娇娇自己都说还在实验阶段,至少三五年才见成效,不知道具体亩产,还不能大势宣扬。
见江青山如此谦虚,何员外只好作罢,只说明年一定要帮他也育好秧苗,提前种稻。
稻子开花只在太阳下,越是暴晒越好。
正午日头下,稻花粉借着微风,开始飞扬。
大粟已经跟着江景文去了城里,江景阳就带着一直给自家干活的小山子,夏满还有几个男孩在田里授粉。
稻田里横拉着一根蓬松草绳子,江景阳跟小山子分别拉着草绳的两头。
绳子从稻花上刮过,所过之处腾起薄薄白烟。
江景阳他们飞快跑到田头,又马上返回,来回三次。
其他田边也有人在这样来回奔跑,他们大声说笑着,商量一会结束后去河里摸鱼。
此时这样剧烈运动,每个人都如同从水中捞出来一样,找不到一处干爽点的衣角,还是下水去洗澡才最舒服。
这两天,江家所有的大田全部都需要这样做,直到稻花扬粉结束。
在青山院旁边特别隔离的几块田里,一群妇女孩子在小心翼翼的抽雄蕊。
跟男人们大田扬花粉不同,这片田是制种的。
村里女人不一定个个都擅长纺纱织布,这几天江团缺人手,就高价招人,一天一百文的工价。
这价格比男人干力活还高出一倍,下田的人就多了。
田里,九岁的小姑娘小满已经是第二年参加抽蕊。
江团把她提升为师傅,工钱每天一百五十文。
另外还有几个同样第二次参加抽蕊的男孩子也是“师傅”,专门在田边来回检查每个人干活的质量。
工钱诱人,曾经想跟着小满去悦凤楼蹭饭的小姑杏花,这次也在田里干活。
给稻穗抽蕊的活不累人,可是需要站到水田,头顶太阳,下蒸上烤,稻叶又糊拉人,体感上很难受。
为防止大家中暑,江团还在田边搭建有凉棚,有茶水,若是谁热得受不了,可以到凉棚下休息。
只是现在太阳毒辣,凉棚下却空空荡荡没有人。
江团戴着遮阳帷帽坐在棚下,慢条斯理翻看册子,上面记录着干活人的名字。
这字是小满写的。
写得很丑,如同胡乱堆砌的树枝,可江团觉得很不错。
那个浑身颤抖着坐在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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