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见过孟小云吗?”云深抬起眼睫看了他一眼。
“见···见过又怎么了?她去年在齐王府小住的时候,我们见过几面。”见云深的目光有变,谢林脸上的笑意渐渐僵住。
“哦?大嫂可知道?”
“云深!你···你怎么这么问?!”谢林收敛起笑意,不悦地道,“我只是把她当妹妹而已。”
云深叹了口气,“本来我也不相信,可是你在翰林院多年,向来做事小心。换了别人也许可能,可是大哥你,说你会弄丢亲笔信,还任由别人接近灵鸟,我是不信!”
谢林愣怔了片刻,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道,“小云身世可怜。她是咱们的远房亲戚,当年一桩冤案,她全家替祖父受过,只留下她一人。我也不过是同情她。”
“同情?你这是用谢家上百口人命去同情她!”云深气得将茶盖掷在桌案上,“嘭”得一声,吓得谢林脸色一片惨白。
以他的聪明,若不是被男女之情蒙了心镜,又怎会犯这种错误?
“云深,现在···不是没事了么?你就原谅大哥吧。”谢林稳了一下心神道。
“再说当年的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怎能听她一面之词?若是让祖父知道,看他不扒了你的皮!”云深蛾眉一竖,气得想要跺脚。
“别···别告诉祖父!”谢林连忙哀求道。
“孟家当年的案子,你给我详细讲讲,不然我立刻写信给祖父!”云深瞪了他一眼。
“别!我说!”谢林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又抬头怯怯地看向她,娓娓道来,“孟家当年卷入的是太子少师案。当年先太子之乱刚刚结束,朝中有两位权势很盛的丞相,就是祖父和李相。”
“李相?我怎么从未听说过?”云深问道。
“那时你还小吧。当时谢枫和李相斗了一年,李相便辞官返乡去了。”林征握着手里的茶盏,也回忆起来,“李相在返乡途中,经过沧州时却突然暴病而亡,朝中盛传是谢枫毒杀李相。李相曾任先太子少师,后来又做过齐王和睿王的老师,所以此案被称为太子少师案。”
“那后来呢?”云深问道。
“圣上将太子少师案交由刑部审理。两个月后,沧州刺史孟英被判有罪,在狱中自尽,家人发配岭南。”谢林低头饮了一口茶,俊秀的脸上布满忧郁,“之后,小云就来了我们家。”
“你认为···是祖父指使孟英下毒?”她杏眼微眯,看着谢林。
“难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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