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意识到了眼前人的决心——要么她直白地拒绝这场讨论,否则,在谈话触及实质性内容之前,赫斯塔不会离开。
“我想,”帕卡特轻声道,“你所谈的并非正义,而是一种报复性的情绪,因为感受到了制度失灵,所以就寄希望于最极端的方式来表达愤怒……也是一种人之常情。
“但这种叙事,对人类追求正义没有太大益处,甚至还是阻碍——它阻碍了相互迁怒乃至仇恨的各方走向和解。死刑无法兑现真正的正义,也无法实现真正的安全。”
“一个高贵的道德理想,”赫斯塔道,“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帕卡特没有回答,她感受到了某种轻微的嘲讽。
“但我不明白,帕卡特,”赫斯塔轻声道,“为什么正义一定得‘和解’,为什么不能实现‘真正的安全’死刑就没有价值。一个人得到何种待遇,难道不应该和他的所作所为相称吗。
“要犯罪者得到报应,它分明就是正义的一部分……它就是正义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