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荷多蕾,两只红肿的眼睛仍然湿漉漉的。
“以后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克洛伊哽咽着道,她的哭腔使加荷多蕾无法判断这究竟是一个陈述句还是一个疑问句。
“为什么?”加荷多蕾问道。
“你们所有人都要走。”克洛伊望着她,“我再……见不到你们,我——”
“可我会来看你的,我们——我,还有吕其蓁,都会来看你的。”加荷多蕾道,“而且,你也可以来看我们?”
克洛伊并不回答,只是一味摇头。
她当然可以去那个什么基地去探望朋友,可那怎么能一样?那里是水银针的地盘,而她不属于那里。
克洛伊再次望向花园,此刻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对这个农场,这座行宫是如此眷恋,似乎她过去的生活中没有哪个片段可以同这里的生活相媲美。以至于农场的生活还没有结束,克洛伊已经提前开始怀念。
然而……奇怪的是,难道过去她不是这个农场、这座行宫的常客?过去她无数次地在两者之间纵马而行,对这里的一切都如此熟悉,这里无非是一些庄园的延伸,而这样的庄园,十二区到处是。
克洛伊咬紧了唇,忽然感到一阵令人恼火的哀愁。
说到底,这都是因为她……她改变了一切。
赫斯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