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格林先生收到的勒索信里的照片又怎么解释?”我追问。
“就像汉昌说的,是伪造的。”井青寒脱口而出。
我见井青寒如此笃信,知道再问下去也是白费功夫,便跟卢昶退出房间。
房门关上以后,我问卢昶:“你说,如果井青寒意识到了池大鹏可能是被冤枉的,自己报恩,嫁给了一个拿替罪羊糊弄自己的男人,更有甚者,是故意放走真正真凶的男人,她会不会恨这个恩人,恨到杀了他?”
卢昶不置可否,“问题在于,如果5年前井青寒就发现了丝带是假的,她大可不必嫁给仇人;如今,她又是怎么知道池大鹏不是凶手的呢?”
的确,如果我是井青寒,就算知道了自己报恩嫁给了包庇凶手的同谋,至少也得等到从这个同谋身上找出真凶之后再杀他,可现在看来,有关杀害三名少女的真凶身份,井青寒不知道,没人知道。
我跟卢昶又掏出了我俩的时间表,1点15分——20分,我和卢昶在井青寒房间,为她作证。我们上四楼之后,三楼的三个女人便凑到了一块。跟阮瑶一样,井青寒也没有时间去冷库折磨陶汉昌。
我跟卢昶达成共识,井青寒也排除嫌疑。
并且根据时间,住在三楼的修怀贞也同样没有时间。即便如此,我和卢昶还是决定搜一搜修怀贞的房间。
一番搜索后,我们仍旧没有找到任何带血迹的物品,更加没有格林先生失窃的白酒,但令卢昶都没想到的是,我们竟然在修怀贞的行李里找到了一张陶汉昌的照片,而且是被锥子扎了十几个洞的照片。
“果不其然,修念卿憎恨并且袭击陶汉昌是有理由的,这个理由就是——他最亲的人,母亲,憎恨陶汉昌。卢昶,你的这个女朋友,看来是对你有所隐瞒啊。”我调侃卢昶。
卢昶黑着一张脸,但还是要嘴硬,“憎恨是一定的,但怀曼不可能是凶手也是一定的,她的不在场证明最多,先是阮瑶找她要钥匙,然后是她给我打电话,后来我们去她的房间,再后来三个女人在一起。她根本没有时间!当然,小卿就更不可能了!”
“那是自然。”说话间,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凶手的人选,我相信,卢昶跟我是不谋而合。但此时我俩还都不想下定论,等到我们在他房间里发现了证据,再断定不迟。
修怀贞牵着儿子修念卿的手回到自己的房间,面对桌子上的陶汉昌的照片,她苦笑着说:“果然还是被你发现了。”
“怀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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