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腾敲了敲门,报上自己的名字后推门进去。
卧室里坐在床边的男人果然跟一年前视频中的判若两人,身材瘦了一半,脸上的横肉不在,全变成了松松垮垮下垂的皮肤,他戴着漆黑的墨镜,抬头冲向门口的方向。
“高老师,跟你一起来的就是你说的吉老师吗?”郝立铭一说话更是跟视频里判若两人,客气又礼貌。
吉时赶紧自我介绍。
郝立铭伸手跟吉时握手,颇为激动,真的是把吉时当成了救命稻草。
“吉老师,你一定要帮帮我,救救我!”郝立铭说着就要哭。
吉时赶忙安慰,说自己一定尽力。他告诉自己,眼前的男人是个受害者,他已经为曾经的狂妄付出了惨痛代价,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自己不说拿出百分百的同情吧,至少得像易文翰那样理性对待。
“别急,郝先生,你的情况高老师大概跟我讲了,”吉时的声音里没什么温度,没有主观情感倾向,表明自己就是来调查的,“但就你为何认定打脸大师,也就是那个伤害你的家伙就潜藏在你周围这一点,他没说,还请你再跟我讲一遍。”
郝立铭立马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身体微微颤抖,紧咬牙关,颤抖着说:“因为那首歌,那首歌!那首歌变成了我的手机铃声!是他,是他,我没有出过门,所以只能是他进来了,他用我的手机改了铃声!”
吉时越听越糊涂,“什么歌?”
郝立铭一时间不知如何说起。
高云腾提议,“郝先生,你先冷静一下,然后你就从头讲起吧,我讲得不够细致,你是当事人,你再细致讲一遍,有助于吉老师了解详细情况。”
郝立铭极力克制,用了两分钟平静下来,然后从头讲起,从10个月前讲起。
距离地铁脚踢导盲犬辱骂盲人之后的两个月,郝立铭在网上的热度渐渐退去,他以为他的生活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彼时的他仍旧没有意识到自己犯错,仍旧理直气壮,认为是盲人不对,网上少部分支持自己的人跟自己一样是对的,大部分反对自己的人跟盲人一样是错的。
至于说法律对于残疾人的保护,法律给予残疾人的帮助,给予导盲犬的通行证,郝立铭认为那不关他的事儿,没有他在的地方,盲人和导盲犬爱去哪去哪,但是如过被他碰见了,碍了他的眼,他就得发泄,就得管!
以自我为中心,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有一晚公司加班,加班后郝立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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