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紧张起来,不知道楼婉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楼婉故作苦恼地皱起眉头,轻轻地说:“现在她可不能算我二娘,陛下的旨意爹忘了么?现在啊,她连爹的侍妾都算不上,只是个通房。让一个通房操持我的婚事,陛下知道了心里也会不悦吧?”
这话虽然平淡,但是句句踩在乔氏的痛点上,也成功地引起了楼父的顾忌。对啊,要是让一个通房操持楼家嫡女的婚事,还是和陛下的婚事,岂不是让他被大臣们给笑话?
乔氏被楼婉的话气哭了,可是看楼父一副赞同的样子,又不敢当着楼父的面哭出来,手上快把手帕揪烂了。
“对,你说得对。这件事的确不能让她来,那这么着吧,爹亲自操办。”楼父拍拍手,“这样可以了吧?”
楼婉笑说:“没那么复杂,女儿自己也能操办,爹每日都要忙着朝堂上的事情,已经很头疼了。女儿怎么能拿这些事情烦您呢。”楼婉善于拿捏尺度,既让楼父放权,又让楼父知晓她的懂事。
果然,楼父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欣慰。“婉儿真是长大了,你娘泉下有知,不知该有多欢喜。”
楼珍和乔氏恨不得用眼神杀了楼婉,可惜不行。楼婉哄得楼父团团转,又大摇大摆地回了听雨阁,楼父也有事回书房处理,留下她们母女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娘,怎么办?楼婉……楼婉那贱人要走大运了。”楼珍已经可以预见楼婉进宫之后会如何跟苍怀霄吹枕边风了,她一想到这,就恨得浑身发抖。
乔氏比她更恨,但到底是比她长一辈,更沉稳些。“别担心,珍儿,她有陛下,你也有太后啊。你们俩前后脚进宫,指不定谁比谁好呢。”
“对……我有太后,我有太后……”楼珍连忙抚摸着腕上的玛瑙手串,找回了一些信心。就算陛下再疼爱楼婉又如何,听闻当今陛下十分听信太后的话,只要太后要陛下宠爱她,那楼婉便是翻了天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两母女忙着互相安慰,楼婉那边早就在楼杨氏的牌位前跪下了。她手持三柱香,磕了一个头,“娘,婉儿回来接您啦。”
她进宫势必要带着楼杨氏的牌位,这一走她就不会再回来了,必须带着她娘的牌位一起走。
绵绵看见楼婉回来高兴得很,得知楼婉受了伤,双眼紧紧地黏在她身上,恨不得把楼婉的衣服剥下来检查检查。“小姐,您的伤重不重啊?要不要奴婢再去请大夫啊?”
绵绵传了热水给她沐浴,伺候她脱衣,她笑了笑说:“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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