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孩子也没什么好的消遣,我娘自己也会一些粗浅的功夫,一开始我就是跟着我娘学,后来她教不了我,就给我请了师傅教。”
习武怎么能不苦呢,但是说这些也没意思。
她有记忆的时候,自己就经常从梅花桩上摔下来,她娘就在一旁站着,看着她往下掉,就赶紧托她一把。
有一回把门牙给摔掉了,她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后来她娘跟她说,她哄了她大半天,一直跟她许诺还会长出来她才不哭了。
她娘还说她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时候都没哭这么响亮。
晏君初听着苏辛夷说的这么轻松,心里反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习武怎么可能是容易的事情,他从小的时候也跟着宫里的教头学功夫,天不亮就起床,一年四季,不管酷暑还是严冬都不能懈怠。
他身边的人说,殿下你是储君,是诸位皇子的榜样,不能后退。
刚开始练的时候,身上就没一块好的地方,他一个男子都觉得很苦。
但是,苏辛夷说起这些事情却不抱怨,甚至于脸上还带着笑。
晏君初微微低头,仰头看看天,这才说道:“午膳的时间要到了,相请不如偶遇,前面逸园居的醉香鸭很好吃,我请你尝一尝如何?”
苏辛夷就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多谢殿下好意,但是不用了,我还要赶着回府,不能让家里长辈担心。”
“阿沅,只是一顿饭而已,我想请你吃饭,也是想谢谢你在盐引案与无极观一案上的帮助。你我相交这么久,也算是朋友吧,又何必视我与洪水猛兽?罢了,我知道以我的身份,也很难有人把我当做朋友。”
苏辛夷听着太子幽幽一叹,不由想起上辈子殿下也是一直独来独往。
原来殿下不是不想交朋友,而是确实以他的身份,也很难会有人把他当做朋友相处。
看,就连她对着殿下都有些诚惶诚恐的不是吗?
苏辛夷心头一酸,她上辈子也想在京城有个朋友,但是至死也没能交到一个。
朋友这个词,对她来讲那就是可望不可及的。
大约心酸总是相似的,苏辛夷就道:“士元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反正今日她是阿沅,他是士元。
展桥:……
他就听得有点胆颤心惊。
晏君初闻言就笑了,“走吧,除了醉香鸭,逸园居还有别的好吃的菜色,你可尝一尝。”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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