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叫你小卓。”顿了顿,又起唇道:“你和张大人很熟悉吗?”
他一手挥着马鞭,一手拉着马绳,还要应付我的问话,竟是有些措手不及。但听到我问张大人的那刻,脸上却益发光彩,“张大人是好人,经常来咱们马舍玩耍,和咱们头儿交情甚好。我崇拜他,他是大将军,是大人物!”
我不禁被他这话逗得“噗嗤”一声笑出来,他回眼瞧着我,有些不解,“姑娘为何发笑?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伸手拂去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我摇摇头,“不是说得不对,我是觉得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夸他,难免有些好笑而已。张大人的确是大人物,只是你这般崇拜他,为何不参军?却要做这马夫?”
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由最初的不解转化成炙热浓浓,看着我,然后自言自语的道:“对啊!我怎么就从来没想到这点呢!”随后又露出欣喜的一笑,“姑娘这话,倒是提醒我了。这趟回去后,咱一定参军。”
我轻轻点头,放下布帘,回到马车中闭眸养神。想来那句,也是我的无心之话。
直到黄昏时刻,夕阳映红了大半个天,我们才到达扬州城,在城内的一家客栈暂且住下,明儿再赶路。
往桃源村的路程一直按照小卓的路线前行,但明儿,必须得改成水路了,因为我在经历宫里的那些事后,对谁都没有太大的信任,更是害怕子骞会经受不住流云的怒斥和威严,会道出我会往哪儿去。
纵然我晓得,这样的情况极难发生,以子骞的性格,和他在战场上一样,万般坚韧!
那个“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正是说的桃源村,可我并不打算去那儿,既然要走,就走得决绝一些,不预备让任何人晓得我在哪儿,之所以会对子骞说这句,完全是想消减他心中的担心。
我的这次离开,应该算是永别,已不打算再和他们相见。
因为再见只会徒增伤感,那不如,还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