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遭遇,范朝风怒火烧,便放下查抄太监田产之事,一人快骑回了京城。
回到范家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
范朝风急冲冲地进了风华居,快步走进内室,便见到安解语半靠在床上的鹅黄色大迎枕上。肌肤雪白,秀乌黑,只是一双眼睛,再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有些恹恹地看着窗外斜伸到窗口的一支碧桃花。
见到范朝风进来,安解语才双眼一亮,又觉得委屈万分,便忙转过了头。
范朝风赶紧过去,坐到床沿上,拿了床头的帕过来给她拭泪,又抱了她在怀里,歉疚道:“都是我不好,让你受惊了。”
安解语哽咽道:“你回来就好。”一句话未说完,便抱着范朝风的脖大哭了一场,将心底里多日来的怨气和愤恨统统泄了出来。
范朝风知她醒来之后,脾性大变,完全不似以往柔弱怯懦,那性铿锵有力,硬的简直掷地有声。就知道皇宫一行,将她是憋的惨了,便也不拦着她,让她痛痛快快哭了一场。
安解语哭过之后,方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才偎在范朝风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将在宫里的事儿都告诉了范朝风,之前皇后逼她同意给范朝风娶平妻的事儿,安解语醒了之后,谁都没有说,现在正主儿回来了,终于能一吐为快了。
范朝风听完,便只安抚她道:“别胡思乱想了,皇后要有那个胆塞人,早就直接下旨了。你别理她就是。”
安解语气愤地捶他的肩道:“你说得容易。我哪敢不理她,你看我的膝盖。”说着,便掀开了薄绸被,给范朝风看膝盖上的青淤,“就是那天在宫里跪的。”
范朝风未料到皇后还如此折腾过安解语,心里着实不满,面上却还是笑嘻嘻地安慰道:“我这里有最好的伤药,来,我帮你抹抹。”便去一边的柜里拿了药膏出来,给安解语细心抹上。
夫妻俩久别重逢,自有一番恩爱不提。
第二日,范朝晖知道四弟提前回京了,就让人叫了他过去,两人在书房里密议了许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