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盛年,又好本事,多才干,自会有更多更年轻的女人纳进来。娘亲没有儿,又不得宠,到时候娘亲的日可就更是难过了。因此下一向稳重的绘歆,出于爱母之心,就听了身旁贴身妈**话,专门挑了个喜欢多话的仆妇过来送年礼。
若是绘歆早知道自己的娘亲并未在王府主持馈,绝对不会派这样一个不会看眉眼高低的仆妇过来。只可恨象州和上阳相隔甚远,交通不便,很多消息传到象州的时候,都已经成了陈年往事。这是后话不提。
这边阿蓝早跟着四夫人上楼,见四夫人径直去了放有四爷灵位的屋,不由驻足守在外面。听见里面夫人低低的啜泣,阿蓝在屋外也抹了抹眼角的泪。——四夫人如今借着理家,让自己日日忙碌起来,才稍稍冲淡了以前每日的哀戚之色。却原来,那些悲伤依然深埋在心里,无人提起还好,一提起,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痛不可仰。
范忠在楼下一筹莫展,求救似地看向秦妈妈。
秦妈妈只冷冷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大小姐那陪房乌妈妈,并不说话,也不看范忠。
四房的仆妇丫鬟都对那乌妈妈怒目而视,很是恨这个婆胡乱嚼沁。
阿蓝在楼上更是看这个乌妈妈不顺眼:大小姐还没生儿,这些人就这样赶着到四房来摆谱了。若是生了儿还得了?
老天爷,你要保佑大小姐生不出儿,第一个是女儿,第二个是女儿,第三个还是女儿看你们还怎么得瑟?——阿蓝忿忿地想。
安解语如今都将同四爷有关的事儿放在心里最深处,轻易不能拿出来翻检。听那仆妇说起当年自己孕育的往事,虽然当日怀孕产育的人并不是自己,可不知怎地,自己听了那仆妇的话,居然有一种痛苦压抑到绝望一样的心情从心底直直地升起,只让人觉得:人生就是苦,活着就是痛。不由失态地摔了杯,上到楼上痛哭了一场,心里才好受了些。
又有些后悔自己太过莽撞,七情上面,却是不利于管家理事,便暗暗告诫自己,如此失态,只此一次,以后再不可如此。自己现在主持王府馈,不再是以前在四房里为所欲为,不用管分寸高低。自己的一言一行,现在都代表着王府的脸面。好在如今是在自己的屋里,又见的是大姑奶奶派来的范家以前的家生,倒不是外人。
阿蓝听见屋里哭声止住了,知道四夫人缓过劲儿了,就轻声对里面的四夫人道:“夫人,净房里有热水,要不要去净净面?”
“嗯。”半晌,才听见里面的四夫人答了一声。
阿蓝也抬头,垂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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