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奴跟着小姐一起嫁到宋家,没得为别人家的女人操持的份儿。——安夫人还是找别人来问吧。老奴确实不知这平妻,是个什么东西”
安解语掩袖笑道:“妈妈真是会说笑。——平妻当然不是什么东西。若说她是东西,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老妈妈见安夫人拐了弯地骂秦燕燕,心里才好受些,对安解语叹了口气,道:“真是有劳安夫人了。”
安解语忙道:“妈妈说什么话。雪衣对我夫君有大恩。我们无以为报,如今有事,我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老妈妈便对安解语行礼道:“我们小姐幸亏有夫人帮衬,不然伤心过度,害到肚里的孩儿就不好了。”
安解语也颔首道:“妈妈这话才是正理。天大地大,孩子最大。俗话说,为母则强。雪衣现在能打起精神,为了孩子打算,才不枉她仁兴堂堂主的威名。”
那老妈妈却皱眉道:“那子的妹妹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们小姐费心思?”
安解语见这老妈妈就是车咕噜话来回说,也有些头疼。眼看这布置喜堂的事儿,也指望不上她,就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老妈妈却是个精明人,她本是故意要将喜堂敷衍了事,给那秦燕燕一个下马威的。
只是见这安夫人心眼如此实诚,也暗暗称奇。就不知道她无才无貌无心机,是怎么拢住安护法的心的。转而又想到,安护法家也要进个江南第一名ji做贵妾,可见这安夫人哭的日子,还在后头。便对她也怜惜起来,就明里暗里,教了她许多辖制小妾的阴招儿。
安解语听了,拊掌大笑,乐不可支。
南宫雪衣在里间躺着养胎,听见外面笑声朗朗,也开心了许多。——也许,在尘埃落定之前,她还有可以企盼的东西。又想到当日她在宜城就不应该扭头就走,而是应该走上前去问个青红皂白才好。只暗暗出神。
眼看三日已过,宋远怀带着三辆大车回到了辉城。最前面一辆披红挂彩,却是装着新娘子的彩车。另外两辆却是一辆坐着江南王府过来送嫁的四个嬷嬷,另一辆坐着四个陪嫁的大丫鬟。
这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辉城的承义坊,便引起了路人的侧目。
承义坊的宋宅如同往常一样,并没有张灯结彩。
秦燕燕坐在彩车里,穿着新娘子大红的礼服,盖着大红的盖头,满面羞怯。只等吉时到了,就要同自己心心念念的良人拜堂成亲。
宋远怀在一旁的马上也是满怀激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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