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作低服小、能屈能伸的程度,甚至连绘歆都赶不上。
谢顺平就微微一笑,伸手拉了绘懿坐在身旁,道:“既然你已经接过了掌家之责,跟你说了也无妨。——我们谢家今年的年例,只收了一半上来。另一半,让六弟给弄没了。”谢顺平口里的六弟,便是谢家二房的嫡次子——谢顺才。
谢家嫡系五房的嫡子都一起排序。大房有三个嫡子,二房只有两个嫡子。三房有四个,且有一个嫡子生在二房的嫡长子之前,所以谢顺才便排行第六。
绘懿听说是谢家二房的人弄没了一半的年例,就笑道:“这有何难的?——既然是六弟的错,就让六弟赔好了。”
谢顺平哑然失笑:“哪有那么容易?——此话说来就长了。”
绘懿便道:“我是妇道人家的小见识,只知道欠债还钱。若是二房弄没的,就跟族人说了,想来他们就不会盯在我们头上了。”
谢顺平起身走到床前,背着手看着窗外,道:“我们成婚那日,江南王的人偷袭了我们谢家在西边的制钱局,将今年尚未入库的一半制钱全给截走了。如果真要纠起责任来,他们说不定会把我们也拖下水。”
绘懿在他身后不屑地撇了撇嘴,又灵机一动,想起一个法子,便笑容满面道:“既然是跟我们有关,倒是不能粗糙行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世子爷刚才说,只弄没了一半的年例,那还有另一半,应该已经入库了吧?”
谢顺平回身打量了绘懿半晌,才点了点头,道:“看来你真是长进了。——如此这个家让你来当,倒是最合适不过。娘比我和爹的眼光都要好。”
绘懿红了脸,嗫嚅道:“我有说错什么吗?”
谢顺平摇头道:“当然没有。你倒是问到点子上。只是那交上来的一半的年例,是我们大房的。剩下的另一半,才是另外四房按例可分的。我们大房的年例,算是已经入了库,没有损失。只是另外四房,就免不了要勒紧裤腰带了。”
说完这话,谢顺平微微一笑:若不如此,怎么能将谢家别的房捏在手心里?若是他们也有了诸多进项,随时能找他们大房的麻烦。到时候为了更大的权势,谢家先分崩离析也不是不可能的。他要做的,就是在这一天到来之前,先钳制住谢家别房的势力,让他们想逼宫,都没有那个实力。
绘懿想得当然同谢顺平不一样。
她皱着眉头低头苦思了一会儿,才抬头怯生生地道:“听世子爷说了这么多,妾身倒是有个主意。不知世子爷愿不愿意听妾身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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